老妇人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住了,愣在那里,随后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焦急地上前推门,但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住,无法推开。
“开门!你们两个想做什么?对淳于越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大声呼喊,“赶紧开门,听到了没有?否则我马上去官府报案!”
然而,无论老妇如何敲门和呼喊,屋内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情形,老妇咬了咬牙,迅速转身朝官府方向跑去。
这一次,她是动真格的,真的要去官府报案!她信任自己的直觉,因为过往的经验早已证明这些预感往往是对的。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心急如焚,害怕若是太迟了,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而在房内,听到老妇离去的声音后,两位师兄从门前移开,快步走到床榻旁,默默地注视着躺在那里的淳于越。
这时的淳于越也正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悲哀、愤怒与不甘。
三人就这样相互凝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淳于越先打破了沉默,发出一声落寞的叹息:“你们就打算这样默默站着不说话吗?我已经大致猜到了你们来意,不过我还是希望听到你们亲口告诉我。”
闻言,两位所谓的“贤士”
对视一眼,一人轻声问另一位要不要开口说话。
“师兄,还是你说吧。”
左手边那个年龄更大的老儒士站出来,深邃的眼神望着淳于越。
“淳于越,尽管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但有些事情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这次我们来,是因为儒家七十二贤士共同商议后的决定——从今天起,你要被逐出儒家!”
这句话让房间瞬间沉寂。
起初,淳于越的目光平静而深思,随后忽然变得尖锐,紧紧盯着眼前这两位曾经的师兄。
两位师兄始终低垂着头,避免与淳于越的目光交汇。
最终,淳于越实在无法忍受,忍不住发出了冷笑,渐渐变成了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五分愤怒、三分鄙夷以及两分的不甘:“把我逐出儒家?还说这是七十位儒家高士集体商议的结果?好得很啊!现在我要问问你们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需要被这么大张旗鼓地驱逐出门派?”
笑罢,他带着怒气冲向二人质问道。
两人却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说话!”
淳于越吼道,“如果要除名我,至少得给个理由吧?既为了我自己,也为天下的其他人!”
“原因……难道你自己不明白么?”
老儒士终于开口说道,“正如师兄所说,你心里肯定清楚,为什么要被除名。”
“给自己留点面子吧,要是说出来,你就连最后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闻言,淳于越忽然大笑起来。
“尊严?我现在还有尊严吗?”
“被那些可恨的六国贵族恶意中伤,被各派学者落井下石。”
“无知之人用唾骂和 围攻我。”
“甚至把我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如今我就像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
“尊严?我还哪来的尊严!呸!呸!”
淳于越愤怒地朝他的两位师兄吐出两口口水。
幸亏他现在体力不佳,吐沫无力远不足以击中对方。
两人轻松躲避开来,但他们的脸色也因此显得格外愤怒。
“淳于越!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你能对着孔圣宣誓说六国贵族背后议论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