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鲁智深,介绍道:“师兄,这位是我昔年在东京的弟子。曹正,有个诨号叫操刀鬼。”
“弟子拜见师伯!”
曹正连忙单膝拜道。
鲁智深将他扶起,曹正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唉,哈哈,竟是林教头弟子。咱们各论各的,都以兄弟相称呼。”
“师兄快快入座!”
三人纷纷找了位置坐下,曹正也不再坐到寨主之位了。
鲁智深疑惑的向林冲问道:“林教头,你不是在沧州吗?怎的到了这里?还有,怎不见这二龙山张头领?”
“哎,一言难尽。”
林冲于是一五一十的将其在沧州遭遇讲了出来,又述说自己怎么到的梁山,然后又来了这里。
鲁智深听的目瞪口呆,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
“这千刀万剐的高俅老贼,早晚洒家要砍了他的脑袋。只是没想到教头竟如此坎坷,还好如今也算有了安身之地。”
“师兄又为何到此?”
鲁智深也简单的说了下,从他救了林冲一直到十字坡遇险。听店家夫妇说此地有个二龙山,才打听着过来投奔。
林冲拍了下自己额头,懊恼道:“哎呀,是我害了师兄啊!那日师兄走后,我不小心说出了你的跟脚。一定是董超薛霸二人,将师兄住处告知了高俅。哎!”
林冲重重拍了自己腿一下,非常的悔恨。
鲁智深豪爽的摆摆手,“教头不必如此,你安稳日子过久了,又怎知人心险恶。你走后洒家在那相国寺待得也无趣,这鸟世道哪里都容不下好人。如今好了,你我兄弟又能整日吃酒,不比在那东京城快活?哈哈哈哈哈”
“师兄豁达,小弟自愧不如。关于这二龙山的事,还是让小徒说吧。”
曹正于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上了二龙山娓娓道来,听的鲁智深紧皱眉头。
“洒家便先在这落脚,等你家官人来了再说。你们这的规矩倒是颇和洒家胃口,若是那等专门欺压穷苦百姓之人,免不得吃俺一禅杖。”
“呵呵呵,兄长这般好汉我家官人见了定会欣喜。”
“洒家也好奇的紧,希望能早日相见吧。”
又向林冲问道:“弟妹如今可还安好?”
“哎,我还不知。在梁山时,那王伦气量狭小,时常刁难于我。便没有将娘子接来,怕她受颠沛流离之苦。前些日到了这里,我便派了人前往东京。希望早日能把娘子接来,免得再受那高衙内欺辱。”
“嗯,是当一家团聚。寻得机会,定要杀了那对狗父子。”
“当真是可恨!都是我林某无能,连累了妻子和师兄!”
“唉,不要再说这等话。”
曹正见气氛压抑,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已命人备下酒宴,咱们移步且喝个痛快。”
“走走走,洒家这两日嘴里都淡出了鸟味。”
听到要喝酒了,鲁智深立马来了精神。
在曹正上了二龙山之后,他的妻子和妻舅还留在酒家经营。
二龙山此时正在重新建设,还是山下安全些。何况他用的是假名张乐山,偶尔也会过来住几日。
就在曹正几人畅饮时,这间酒家来了位客人。
头戴斗笠,手里提把朴刀,腰间还挂着腰刀。脸色阴沉,还带着一大块青色胎记。
正是离开黄泥岗的青面兽杨志,此刻正打算前往水泊梁山投奔林冲。
身无分文的他,犹豫再三还是迈步进入了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