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时迁他们回来了。”
沈潮立马精神,坐了起来。
此时天气也热了,房内点着蚊香,沈潮就光着身子出了房。
时迁等在屋外,见到沈潮道:“官人,都抓回来了,人还没醒呢。”
“好家伙,你这药够有劲的啊。
一切可还顺利?”
“官人放心,顺利的很。”
“这样,你把他们都关好。嘴都堵上,不许说话。明天开始,每日一碗糖水,熬三天再说。”
“嘿嘿,好嘞。这次还带回来不少铜钱和金银,差不多有一千多两。”
“先放到柴房吧,看看这几人日后如何选择再说。”
处理完后,沈潮继续回房睡觉。
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整个庄子也随着鸡鸣声,焕发了活力。
许贯中带着许母来到沈潮院子,此时扈良夫妇已经开始晨练。
沈潮和二人互相见了礼,对许母问道:“伯母这些时日感觉如何?”
“我就觉得一天比一天有劲了,多亏了伯虎啊。”
“您就在我这好好待着,保您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呵呵呵呵,好。这里平日能陪我聊天的也多,不像在大名府时,只有家里几名丫鬟。”
许贯中在一旁非常开心,他也感觉到老母的变化。
但他没有说什么,毕竟和沈潮的关系已无需那些客套了。
就这样几人开始一起练习功法,沈潮不时的纠正他们错误。
“听纯道说,许兄最近在研究数学?”
“哈哈哈,正是。我在你这也无事可做,谁知看了你的书后,便不能自拔了。”
“数学是研究科学的基础,科学有着无尽的乐趣和神秘。自董仲舒劝谏汉武帝独尊儒术起,我们这个社会一直在王朝更迭。其他方面如思想,技术,体制等等,都没有进步。许兄虽有大才,但却始终活在牢笼里,只有科学能打破这一切。”
“嗯,我与赵兄谈论过这个问题。容我再了解了解沈兄的学问,有些事情以往想的浅薄了些。”
“不急,眼下也无事。”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半夜听见外面似有人回来。”
“抓了几个装扮邪教的骗子回来。”
“哦?伯虎要送去见官吗?”
“这几人只是图些钱财,倒没干什么其他恶事。我想亲手改造他们,若是不顺从再押送官府吧。”
许贯中无奈摇头,笑道:“伯虎真是个妙人啊,连这样的人也想收留。”
沈潮笑了笑,没有解释。
政和五年,六月初四。
郓城黄泥岗,杨志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又紧紧闭上,似乎希望眼前只是一场梦。
可惜,等他再睁开时,一切都没改变。
拄着手里的朴刀,踉跄的站起身。同行的所有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周围还散落着几麻袋的大枣。
而由他负责押送的生辰纲,早已不翼而飞。
那几个卖枣子的行商,还有挑酒的猥琐男子,也都不见了踪影。
“啊”,杨志鼓足了血气狠狠砍了旁边大树几刀。
身体的无力感,也慢慢退去。
“起来!”
“起来!”
他愤怒的踢着地上那些人,可惜他们都喝了太多放了迷药的酒。
“猪!”
“猪!”
“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废物,早就告诫不能停留,不能喝酒。偏是不听,害苦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