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活动着四肢,又搓了搓脸,让自己能精神些。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显有些小。好在是古人穿的袍子,身体都能被遮挡住。
小金也跟着起身,抖了抖乌黑的皮毛。
扈三娘进入正堂没多久,一身穿员外服,手拄拐杖的老者,便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青年和扈三娘,
离老远就听到老者声音。
“二弟,你可算到了。我约莫你这两日也能到,正念叨着。”
见兄长来迎,扈家夫妇也连走上前,施礼拜道:“见过大兄。”
扈永宁也上前恭敬拜道:“侄儿拜见大伯”
扈太公微微抬手,“这便是永宁吧,不必多礼。让大伯好好看看,以往你年幼不曾随父亲前来。”
看着扈永宁斯斯文文,又很知礼,扈太公很是欣喜。他只有一子,却不是读书的料。
而他这弟弟也只是个落第秀才,若是侄儿好生培养能中个进士,那他扈家庄便可兴盛数代了。
即便只中个举人,也能在当地大大提升影响,解决不少麻烦。
“果然一表人才,到了大伯家以后,只管安心读书,争取早日取得功名。”
“是,侄儿定会努力读书,不负大伯期望,还要多谢大伯收留。”
“嗯,好孩子。莫要说见外的话,都是一家人。”
听着兄长夸奖自己儿子,扈良在一旁捋须微笑。他这辈子已难有作为,希望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扈太公身边的青年又向扈良夫妇见了礼,其乃是扈太公长子,扈成。
他与扈良一家都很熟络,因为其打理家业经常往来各地,采购贩卖货物。
每隔一两年都会去京畿附近,顺便拜访扈良一家。
扈太公又望向一旁中年人,扈良介绍道:“这位是赵随先生,精通风水数术,武功不凡。
乃是半路偶遇,随后便结伴而行。这一路遇上几波劫匪,多亏有赵先生出手相救。”
扈太公有些惊异的看向赵随,感激道:“幸会幸会,承蒙赵先生一路护佑我兄弟一家。
如此大恩,老朽难以为报。还请多留几日,让我扈家略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
赵随拱拱手,爽朗道:“扈太公客气了,能结识扈良老哥也是赵某之幸。
打发几个毛贼,更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见他们客套起来,扈成开口道:“父亲,外面风寒,快请大家进屋谈吧。”
扈太公拍拍脑门。
“是了,是了。快请进,我已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一会儿让仆人把行李搬进去。”
“且慢兄长,我们来时还救了一人。”
扈良简单的将沈潮的事说了下。
此时,沈潮已经被扈永宁和赵随扶下了骡车。小金也轻盈的跟着跳下,扫了四周一眼。
“喵”
一声猫叫,似在和所有人打招呼。
众人看到黑猫以为是扈良家的,也没觉得新鲜,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