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一刹那,许穗忽而觉得心脏都在颤抖,好似被什么东西拉扯出了血痕。
她嘴唇抿得很紧,将钢笔捡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也想是被勒紧了,呼吸困难。
钢笔上刻了乔这个字,是送给谁的还用多解释吗?
是厉渊送给乔盛夏的, 还有乔这个字。
他拿乔盛夏的礼物来糊弄她?
她真的就那么蠢笨下贱吗?
沉默的空气,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寸寸的隔开皮肤。
她呼吸收紧,反手就将手里的钢笔砸到了厉渊的身上!
“厉太太,你怎么能砸人?”乔盛夏也紧张了起来。
许穗差点被气得笑出声,冰冷凌厉的视线定格在厉渊棱角分明俊美的脸上。
“厉渊,我再告你一次,如果你给我的东西,也给过她,那我就都不要了。”
她呼吸间,喉咙里都是苦涩和血腥气。
她从没觉得这么羞耻过。
这钢笔是他送给乔盛夏的东西,拿来敷衍她。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厉渊瞳孔未动,眼睫毛垂下,平静的嗓音带着克制的愠怒。
“东西是不是盛夏的,就真的这么重要?”
“你这么介意我给盛夏送礼物?如果你也想要,我让人买一支给你。”
说完,厉渊弯下腰把东西捡了起来。
许穗还是没有忍住,瞳孔里情绪翻涌。
她目光微冷。
“不重要了,我更希望你签字离婚。”
以前介意,现在也不介意了。
厉渊根本就没有认识到她介意的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给她送礼物来哄她。
他的语气,仿佛是她多么不对。
但她又很难说服自己,乔盛夏没有出现以前,厉渊又是一个很尽责稳重的大哥。
仿佛,乔盛夏一出现,厉渊就忘记了曾经他也对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