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她,她走不远。”
这些年许穗活成了金丝雀,她没有生存来源,她离不开他。
他让她出去工作,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家庭上,她仍旧一门心思的扑在家庭上。
厉渊其实觉得她很没趣,没有乔盛夏身上那种,百折不挠的坚韧和独立。
像是一滩死水。
……
许穗离开了医院,大约是情绪波动太厉害,她才走到马路边,突然就觉得一阵头痛欲裂,人的步子也踩不稳,趔趄间,差点撞到了电线杆上去了。
脑癌发作的频率太高了,她痛得蹲在了地上,疼痛在脑海里的每一寸神经上蔓延,眼睛变得血红,她慌乱地从包里找药。
意识有些模糊,原本握在手里的药瓶子,从指尖滑落掉了出去。
药瓶顺着台阶滚落了下去。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艰难伸出手去捡。
药瓶却被另外一只手先捡起来了。
她迷惘看过去,头痛逼得她恶心,脸色难看得要命,张开嘴就要呕出来。
“我的药……”她语气虚弱。
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就像是濒死的鱼儿。
下一刻。
药丸被人喂到了她的嘴里,脑袋太痛了,她下意识的就这么吞咽。
连男人递过来的水都不需要,直接就生咽了下去。
吃完了药,又缓了好一会,她的视线才慢慢变清晰,头痛的感觉也在减轻。
“怎么是你……”
她一恢复意识,看到面前玩世不恭的沈如年,眉头就拧了起来。
沈如年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多少有些尖锐冷嘲的意味。
“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失望?”他挑了一下眉,把药瓶丢给她。
“生病了?”
他忽而凑近她。
许穗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开了他的靠近。
“报应啊。”
未曾想,沈如年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喉间传来更轻蔑的笑声。
轰然间,这漫不经心地三个字就好似生锈的铁钉,将她的心脏穿透,阻塞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