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因为凑热闹,被人赖上了,但是他一直温润如玉,面带微笑,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正拿着皮鞭抽打着坐在地上的一个女子,那女子低着头,蜷着身子,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蓝始拍了拍身旁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人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比蓝始高了半头,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和蓝始身上的锦衣根本没有的比。
那个男子看了看细皮嫩肉,穿着华丽的蓝始,也没有想蓝始是好人还是坏人,就给他把事情经过给讲了一遍。
原来被打女子叫玉儿,她家里因没钱,这段时间她有个弟弟刚出生,实在养不起那么多的人,就把她卖给了伢子。
这不刚刚找到一个买主,这玉儿啊看人家老爷长得又老又丑,说什么都不愿意,还骂了那老爷,那老爷就被气走了,这伢子就开始打骂她了。
蓝始听完,又看了看,觉得没意思,正准备走,那玉儿不知怎的,一下朝人群冲了过去,朝着蓝始的方向扑去。
蓝始微微侧身,避开了,玉儿直接摔在地上了,疼的叫唤了一声,随后抬头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蓝始,又低下头,用衣角擦着脸上的眼泪。
蓝始看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突然玉儿抱住了他的腿。
“松开。”蓝始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玉儿。
可是玉儿不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抱的更紧了。
“公子,求求您,救救奴家,奴家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啊,可是我不需要。”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蓝始就面带微笑的打断她了。
玉儿突然被打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时刚刚打玉儿的那个伢子,走上前来。
“这位公子,小人的下人看上您了,看公子的穿着想必是大户人家吧,也差不了几个钱对吧,您把这小妮子买了,小人也不用打她了,而且这小妮子长得很水灵的,公子您看”那伢子低着头,眼神一直往上瞟,想看蓝始长什么样子。
“你这提议倒是不错。”
玉儿和那伢子听到这,一脸欣喜。
“不过。”
“不过什么。”那伢子突然听蓝始突然来了一个转折,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不过,本公子不需要,还有你们两个确定不记得我了,本公子可是还记着你们呢。”
那伢子抬头仔细看了一下蓝始,立马跪下,还扯一了一下玉儿的衣服,玉儿还不耐烦的瞪了伢子一眼。
原本抱着蓝始的玉儿看到情况不对,抬头看了一眼蓝始,也赶紧松开蓝始的腿,跪在一边。
站在周围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以为蓝始是什么王公贵戚,居然都纷纷跪下了。
这下把蓝始弄的有点蒙。
“你们都跪下作甚。”蓝始把离自己最近的男子拽了起来。
“都快起来,我可不是什么王公贵戚,而且也没有让你们跪下。”
周围百姓听后,都似信非信的站了起来。
“他们两人以同情心骗取人们的信任,在我来帝都的路上见过他们两人,他们两人也像刚刚那样,一个演迫于生计是被家里人买给伢子的,一个来演伢子。
每次都会有一个令人悲悯的过去,这样就会有人为这位名为玉儿的女子产生怜悯。
但是一旦将她带回家了,他们两人就会联手将那家人的东西洗劫一空。”
蓝始在来帝都之前就已经遇见过他们两人了,同时也警告他们了,没想到又开始了。
不过因暴君的统治,帝都的财钱,粮食全部掌控在暴君和那些贪官手里。
帝都的百姓并没有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有钱,他们连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顾不来,怎么可能还会去想着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所以他们两个在这演了半天戏,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要买下玉儿的话,都只不过是看看笑话罢了。
蓝始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正准备开口,江篱跑了过来,好奇的站在蓝始的身后,伸着脑袋打量着跪在蓝始脚下的两人。
“哟,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分啊!”江篱看到是玉儿两人,满脸戏虐。
伢子抬头看了一眼江篱,赶紧低下头。
“不不敢”
“既然这么有缘分,那就跟我走吧。”江篱摸着下巴,挥了一下手,有两个官兵上来架着两人离开了。
“散了,散了啊,结束了。”江篱挥手驱散围观的百姓。
蓝始看着离开的人,有的一脸恍然大悟,有的似乎没有看尽兴的感觉,有的一脸无所谓,与自己无关的表情,蓝始看着他们,陷入了沉思。
江篱看蓝始看着别人发呆,有些吃醋了,站在蓝始面前,捧起蓝始的脸,认真的看着他。
“小蓝蓝,我知道你对别人的一些表情神态有些不解,但是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两人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蓝始的一些心思,江篱再清楚不过了。
蓝始看着江篱,眼里的凝重并未减少。
“江篱,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呢,都是别人安排好的呢?”
“小蓝蓝,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伤感,你啊,就不要操心这些了,管他是不是别人安排好的呢,我只知道,现在,此时此刻,你,蓝始,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的。”
蓝始低头想了一下,再次抬头,依旧是往日那个温润的蓝始,也对,管他那么多呢,大家都在就行了。
“事情也都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江篱牵着蓝始往皇宫方向走去。
但是两个男性如此亲密的举动,被周围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他们眼里的嫌弃,嘴里说着不堪的话语,江篱他们两人将周围的一切都无视掉,他们无视了,可有些人不会无视他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