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鸢看了眼身侧的人,随后拿着手机起身去了客厅。
而在她走后不久,景嗣复又睁开了眼睛。
将客厅的次灯打开,能看清东西又不至于晃了眼,她不紧不慢的倒了些水喝,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界面亮起又熄灭,熄灭又亮起,反反复复数次,对面却依旧不抛弃不放弃。
喝完了半杯水后,她终于摁下了接听键。
还没拿到耳边,甚至是免提都没有开,对面的嘶吼的声音却仿佛要震碎屏幕般:“莫小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的身上、我的身上又长鳞片了!”
另一边,李雪玲惊恐的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半透明鳞片,幸运的是,这次喉咙处并没有受到影响,她依旧像个正常人一样可以清醒的说话,不幸的是,正因为太过清醒,所以此刻的痛苦分外清晰。
不仅仅是感官上的恶心,那些鳞片还伴随着疼痛和瘙痒,让她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旁边的浴缸之中已经盛了一堆她没忍住刮下来的鳞片,但和在宴会时一样,越刮越长,像是个永动机一样直叫人崩溃。
李雪玲不敢告诉陈思,对方本来就是要对自己下手,她要是还上赶着联系不就是找死吗,所以给莫惊鸢打电话求助成了她唯一的出路。
“想通了?”
“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李雪玲的语调已经染上了哭腔,“我不要变美了,我只想正常的活着,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变成怪物……”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颤抖,好不可怜。
“那等到白天的时候我们见一面吧,具体的见面细谈。”
李雪玲瞬间止住了哭腔,她吸了吸鼻子:“可、可我现在……”
莫惊鸢看了眼时间:“再忍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身上的那些东西会自然消散的。”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刚要转身回到卧室,下一秒突然感觉身后站了个人,没等她扭头,一副炽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男人俯在她的颈间,和她耳鬓厮磨:“怎么出来了,在卧室说话我又不会介意……”
声音依旧是不太清醒的困顿,以及带着小小埋怨的撒娇。
莫惊鸢一边打开聊天软件将李雪玲的好友请求通过,一边揉了下他的头:“以为你睡着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
景嗣又蹭了蹭。
颈部的铃铛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分外清晰,她这才偏头看过去,男人脖子上项圈边缘处的肌肤已经勒出了红痕。
看他的样子貌似并没有让人产生不适,应该只是单纯的因为来回的动作弄出来的,但此刻配合着他眼底的红和懒洋洋的姿态,竟没来由的让莫惊鸢的心头生出了一丝痒意。
于是她用手指蹭了下景嗣的鼻尖:“明天工作忙吗?”
男人一愣,瞬间清醒。
……
这是舒静头一次的,一大早看见从卧室先出来的人是莫惊鸢而不是景嗣。
其震撼程度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以至于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莫惊鸢已经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
“很香啊,今天做了什么?”
舒静立马调整好状态:“煲了汤,最近天气又降温了,早上给夫人先生暖暖身子。”
她盛了碗汤放到了莫惊鸢的面前,后者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紧接着赞许的点点头:“味道很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