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所有指标一切正常,而且现在病人意识已经清醒,再观察个几日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段怀川点了点头:“好,辛苦您了。”
医生离开后,他走进病房,随手拽了个椅子坐在了床边:“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
林千行愣愣的盯着天花板,随后看向他,有气无力的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我……我师傅呢……”
少年脸色苍白,音色沙哑,段怀川欲言又止了很久,最后还是叹气:“她……已经不在华国了。”
至于人到底有没有事,谁都不知道。
林千行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回忆逐渐涌上脑海——
是他将心鬼放了出来。
是他惹了师傅生气。
也是他,让秦恕带走了她。
林千行抖着声音说:“都怪我。”
“不怪你,”段怀川宽慰他,“这件事怪调查组,我们……太依赖她了。”
他们进去公园之前,和莫惊鸢约定的时间就是一天一夜,到了时间过后哪怕两个人没有出来,他也会进去找人。
段怀川有想过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可他没想到意外的源头不是异象,而是人。
“你放心,沈在京已经出国了,还有……”他话头一转,“总之好好养伤,现在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帮忙。”
他们又聊了很久,段怀川走后,心鬼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林千行,准备好了吗?”
“和我融合,和你的‘心’融合。”
“自此,彻底以欲望为食。”
“你将永远和她之间保持着鸿沟,永远的……活下去。”
……
韦布的家是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法式庄园,但此刻,庄园内的很多东西都与这种西方风情格格不入。
安瑞看着大厅面前倚着墙壁的佛像,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发毛。
一位僧人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来,眼睛微垂着和韦布打了招呼:“韦先生,您的妻子在净空长老的施咒下已经沉睡了过去,此次的仪式已经结束,您若是还有需要……”
他顿了顿:“请继续付出因果。”
简单来讲,给钱。
但是这次韦布却一改之前点头哈腰还要心甘情愿奉上钞票的样子,无视了僧人的请求带着莫惊鸢去了地下。
秦恕看了眼夏十七,后者会意,让其他人在上面戒备,自己和安瑞则拿好装备跟了下去。
越往下走,越是漆黑,只有极少数的光亮
这个地下为了避光似乎挖的很深,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在诵经的声音,通道尽头的门前有两人站岗,见韦布来了,他们将门打开,让众人走了进去。
鼻尖霎时被呛人的烛火味道覆盖,屋子里围着一圈燃烧的蜡烛,最中间有个圆台,一个女人正被蒙着眼睛躺在上面,双手双脚都绑着铁链,动弹不得。
圆台的四周围坐了一圈僧人,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佛珠也转不停,其中有个衣饰明显与他人不同,他应该就是那位净空大师。
莫惊鸢看了眼四周,墙壁上还贴着不少的符纸和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