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怎么突然闻着空气中有点酸酸的。
莫惊鸢大概知道林千行想问些什么,有些事情也的确得摊牌,于是她回:“那就宴会后吧。”
景嗣垂下眼眸:“好。”
委屈但顺从。
梅维丝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
奇观啊,这种表情居然能出现在她弟这个万年冰块的脸上。
“哎对了,谢家那个公子哥前两天也往我这里来定衣服,”她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莫家这次整的排场挺大啊。”
景嗣觉得很正常:“前面铺垫了这么久,排场不弄得大些也说不过去。”
梅维丝看着在场唯一的一个莫家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对你妹妹有什么看法吗?”
她这个问题并无恶意,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莫惊鸢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往后景家对莫家的态度。
换句话讲,现在因为她们姐妹二人所产生的种种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一旦她与景嗣完婚,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认祖归宗,挺好的。”
不好不坏,不上不下。
其实对于莫惊鸢来说,理解爱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长生让她可以不去计较所有的得失,一切矛盾的根源不过是利益,人生短短几十个春秋,每个人都想在有限的时间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但这些问题对以前的莫惊鸢而言通通不存在,因为没人能耗得过她。
哪怕如今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种思维习惯还是深深刻入了骨髓。
更何况于她来说总有比这些普世的情感更为重要的事情。
梅维丝这才发现了她这个弟妹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具体的说不上来,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左右她的情感。
不是硬凹出来的那种淡然,她是真的不太在意。
思此,梅维丝突然感慨。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木头碰上了一个更硬的木头。
拿着衣服回到家中后,舒静也已经做好了晚饭,而这次的餐桌上,她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太对劲。
吃着吃着,景嗣突然生硬的提起了一个话题:“一楼的房间住着还习惯吗?”
莫惊鸢有些疑惑:“挺好的。”
于是他不说话了。
可不过几秒,他又说:“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莫惊鸢:?
舒静:“……”
先生,你还敢再扭捏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