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鸢明白了,他原来是躲着不想喝。
她拿着碗去楼上,卧室的房门没有彻底关上,留了一个小缝,推开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黑白灰装潢看着有些冷,还没等她细细观察,浴室门打开,身着浴袍的景嗣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酒并没有醒彻底,眼底和耳尖都还泛着红,水滴沿着发丝滴落到他裸露的胸膛上,滑过结实的腹肌往下走,落入了不为人知的腹地。
景嗣走近:“她们让你送上来的?”
“是。”
莫惊鸢很诚实的点头,随后将碗举到了他的面前。
景嗣撇开了她递过来的手,忽的欺身过来低下了头。
莫惊鸢侧头躲了一下,吻落在了她的唇边。
但她避无可避。
景嗣也不恼,他拿过莫惊鸢手上的醒酒汤随意的放在一边,随后单手将人抱起走向了床的方向。
她一晚上都没能从景嗣的房间里出来,而那碗汤放凉了也没人喝上一口。
佣人们以为那晚过后两人能亲密一些,可往后的日子他们还是相敬如宾,有个年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至理名言。
——有点感情,但不多。
景嗣能理解,毕竟日日夜夜都被繁琐的工作缠身,从小到大听的专业名词比女人的名字都多,他也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去谈恋爱,铁树能发芽就不错了,可莫惊鸢这么个花样的年纪居然也耐得住。
“难不成是先生的长相不合夫人的心意?”
“开什么玩笑?!你忘了先生当初有婚约的消息放出去的时候有多少富家小姐找上门来吗?”
“可是……夫人这条件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吧,看不上也情有可原。”
想起莫惊鸢那张女人见了都心动的脸,佣人们罕见的没有反驳她这个说法。
于是这话题聊不下去了。
反正日子还长,日久生情也是情,更何况也不是毫无希望。
景嗣近期回家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起来,哪怕再忙他每天也会尽量抽出时间陪她吃饭,并且定期带她去检查身体,得知她气血亏空后还找了专门的营养师给她调理身子。
甚至连她推人事件他也控制住了,本来这事有往圈外扩张的意思,甚至有几家比较出名的营销号都写好了文案,但景氏一盆冷水泼下来,再嚣张的气焰也都熄了火。
“我记得西南角那边的项目负责人一半是我们,一半是莫氏,”办公室内,景嗣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桌子上的纸张,“泰岚集团不是也盯着这个项目很久了,让给他们吧。”
“另外,帮我给泰岚再送一份资料。”
他抬手将资料递给了何颜。
何颜接过一看,居然是几年前莫氏所承担的某些项目所产生的错误和纰漏,而当时他们正声势浩大的满世界寻女,再加上花了不少钱将这些丑闻给盖了过去。
景嗣没打算给莫惊鸢洗白,现在大众舆论早就不吃这一套了,而这种看似与之不相干的消息,却最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人。
他并不屑于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但真要玩儿,没人能玩儿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