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城冬天很少下雪,就是下,也很少下大,想找点冰雪可不容易,一群人忙活了好久,才找够了埋鱼的冰雪,把几条鱼埋在了工具室的地上。
“小刘这孩子啥都好,就是有点败家,回头我得好好说说他,日子这么过可不行。”李翠红还在心疼那十几条虾呢!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又不是你女婿。”一旁的方娟笑道。
“我可是要给他做媒的,得对人家女方负责。”李翠红一脸的认真。
“你快拉倒吧!像小刘这么好的孩子,惦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做媒也轮不到咱们?再说,他才多大,哪儿用的着这么早找对象,你这不是让他犯错误吗?”方娟倒是看得明白。
“反正不能让他这么糟践东西,想想我就心疼。”
“啥叫糟践东西?人家小刘说的多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没有那些虾,他怎么能钓到这么多鱼?怎么算他都是赚大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就是心疼那些大虾。”
说着,说着,李翠红自己也笑了,“方娟,你说我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也知道啊!行了,别瞎琢磨了,饭好了,林师傅喊咱们了。”方娟整了整套袖,又系上了放在桌子上的围裙,招呼着李翠红一块儿进了餐车的厨房。
晚饭还是老几样,窝头、咸菜、炖白菜,再加一碗棒子面粥。
刘根来回到包厢,拿了烙油饼、一盒卤肉,还有一瓶鹿血酒,来到餐车,坐到金茂身旁,把鹿血酒往餐桌上一放。
“邱大爷,师傅,尝尝这酒咋样?”
坐在俩人对面的邱车看了看那瓶鹿血酒,又看了看刘根来,“这是什么酒,你哪儿弄的?”
“鹿血酒。”刘根来打开饭盒,往桌子中间一推,“一块吃点,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我不是打了几头鹿吗,就找个了老中医,让他帮我泡了点鹿血酒和鹿鞭酒,上车那晚的路上,那个老中医找到我,说鹿血酒和鹿鞭酒都泡好了,给了我两瓶,让我尝尝,我顺手放进包里,这几天都忘了。
刚才拿卤肉的时候看到了,就拿过来了,我不太会喝酒,也唱不出好坏,就想让你们俩帮我尝尝。”
这个理由编的无懈可击,谁听了都挑不出毛病,实际上,刘根来是觉得邱车长帮了的忙,本想送邱车长条鱼,邱车长还给钱,他有点过意不去,就想送他点鹿血酒。
反正这玩意他有的是,也用不着,正好用来还人情。
“老中医泡的鹿血酒……这可是好东西。”邱车长打开瓶盖闻了闻,“中药味还挺浓,你泡了多少?”
“三五百斤吧!”刘根来轻描淡写道。
“这么多?”邱车长一惊,“你打了几头鹿?”
“六头。”
“这么多!”邱车长想了想,“能卖我点鹿血酒吗?”
“邱大爷,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刘根来一笑,“现在可不允许私下买卖。”
“少来,你小子犯的错还少?”邱车长两眼一瞪,瞥了一眼正闷头吃饭的金茂。
我去!
这是想告我的黑状?
你个老银币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