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皇城,齐王府内,魏轻在圆满结束对赌斗之事的深入调查后,匆匆赶回了中州。
齐王府内,宁静的书房中,魏轻神色郑重地将自己此番调查的所有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地跟自己的养父齐王申志远仔细地说了一遍。
就见齐王申志远一脸平静如水,不动声色地听完了魏轻的陈述,随后不紧不慢地对着魏轻说道:
“赌斗之事,本王都已知晓了,你且去忙自己的事吧。”
而魏轻见状,恭敬地行了个礼,便打算退下。
而就在这时,魏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见她停下脚步,把那坚不可摧的玄武甲盾从身上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双手捧着,对着齐王申志远诚恳地说道:
“既然这事情已然查完了,那么这珍贵的宝物我还是还给您吧。”
哪知齐王申志远则是十分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对着魏轻豪爽地说道:
“既然神器已然认主,哪有收回的道理?神器只有在,有人能够使用发挥其威力之时才称得上是神器,你自己留着吧。”
魏轻听到齐王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心中仿若有暖流潺潺淌过,感动之情溢满心间。
虽说齐王只是自己的养父,即使自己的童年在齐王府里过得并不如意,但这些年来,齐王确实没有亏待她半分。
就见魏轻的眼眶微微泛红,再次怀着深深的敬意和感激,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而坚定地说道:
“父王大恩,魏轻没齿难忘。
女儿深知这份恩情重如泰山,日后定当加倍努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定要为父亲排忧解难,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和厚爱。”
齐王申志远则还是十分平静的缓声说道:“轻儿,本王信你。去吧,好生歇息,莫要把自己累坏了。”
然而魏轻并没有依言离开,而是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纸。
就见她双手捧着符纸,神色恭敬地对着齐王申志远说道:“父王对我的大恩大德,魏轻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这是我在白虹城内偶然间买到的一张符,据说此符拥有神奇的功效,可以让人安神静心。
女儿不知这对父亲您是否有用,但女儿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还望父亲莫要嫌弃。”
而齐王申志远则是神态自若、不紧不慢地伸出双手接过了这张符。
就在他接过符纸的那一瞬间,齐王申志远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自掌心传来,仿佛自己疲惫不堪的灵魂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极大的解脱。
这奇妙的感觉让常年在高位上承受着巨大压力与责任的他,内心深处有了一丝难得的解脱与放松。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轻松和舒坦,就像自己年轻时在战场上落败,流落到昆仑时与自己的结发妻子宁无霜相处时的感觉一样,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久违的宁静与舒适之中。
魏轻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养父身上那细微的变化,她微微蹙起眉头,就轻声呼喊了几句:“父王,父王”
齐王申志远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不过很快,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一脸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放松从未发生过一般。
随后,他朝着魏轻摆了摆手,示意魏轻退下。
等魏轻离开之后,齐王申志远那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逐渐微眯起来,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深邃与决然。
就见他嘴唇轻动,低声呢喃:“这符纸可以直入到他人灵魂深处,或许孤真的可以不当那两人的傀儡。
也能够凭借其他人的力量,派人去昆仑救回无霜。”
说到这,齐王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示出此刻他的内心极其不平静。
在东宫事变后,齐王现在算是无极帝国的真正的掌权者,但这不过只是外表罢了,他到底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没有什么实权。
就见他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吩咐着候在书房外的下人:“来人,叫执金卫的总指挥来见我,让他速速给孤去查查这张符纸究竟是谁的手笔。”
而此时的忆霖,依旧在琢磨着化物,此刻的忆霖已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已经能够较为稳定地挥出炁浪了。
虽说这挥出的威力着实不怎么样,毕竟忆霖可不敢贸然地将自己全部的炁都毫无保留地包裹在剑上,毕竟一不小心给练坏了连找人说理都没得说。
但即便如此,所取得的效果还是有的,这一切都多亏了他那特殊的陪练忆安。
忆安对于充当陪练这件事可是十分的不情愿,每次忆霖提出要求,它总是装睡或是撒腿就跑。
然而,在忆霖那充满“关爱”的教育之下,忆安终究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其实忆安内心深处还是对当忆霖的陪练存有一些兴趣的。
但忆霖这家伙的心眼实在是太小了。
要是不演几下,故意让忆霖以为有机会可以打到忆安的话。
那情况可就不妙了,他就会跟上次一样,忆霖会直接开启一重状态,毫不留情地用巴掌的掌风来狠狠地轰你。
所以啊,忆安就打心眼里不想来充当这个陪练,因为这风险实在是难以把控。
但是呢,如果不当这个陪练,又势必要被忆霖这混蛋以各种由头“关爱”一番,哪有这么欺负貂的?
就见现在的忆霖气定神闲,随手那么轻轻一挥,一道炁浪便呼啸而出,那姿态潇洒自如,动作行云流水,着实是潇洒非凡。
然而,只要你不去关注那炁浪所蕴含的威力的话,那这一幕堪称完美。
忆霖自己望着那挥出的炁浪,似乎对这初步取得的成果也不太满意。他紧紧地皱了皱眉头,神色略显凝重,低声自语道:
“还是不够,距离理想中的效果相差甚远,还得继续勤加修炼才行。”
说完,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集中起全部的精神,目光坚定地准备重新尝试。
这时,忆安在一旁“吱吱”叫了几声,那声音急促而响亮,仿佛在嘲笑忆霖说:
“加油啊,可别总是这么半吊子,得加把劲啦!”
忆霖听到忆安的叫声,不满地瞪了它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小王八蛋,你少在这儿给我看戏。
等我练成了,就先拿你开刀,虽然凭你这身板做不了貂皮大衣,但是弄个掉皮围脖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便不再理会忆安,又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对化物的更深层次的钻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