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和他表弟偷情。他请假回府和他媳妇谈事。”范长云轻轻一咳,“你平时让他管理兵部,常年练兵不在府。后院起火。”
“这倒是本王也有些责任了。”
姜元末没说什么,便和范长云道别,走着,头有些犯痛,他揉着额角。
忽然,有些零星的画面闪过。
苏民安偎依在一名并不是他的男人怀里,那男人正用手给苏民安擦眼睛,而他则正暴怒的逼步过去,往那男人脸上挥拳。
奇奇怪怪的画面。
自己怎么因着陈子晏的家事,而联想到民安身上去了。
民安那样贤惠,那样思念着他,哪里会有别的男人。
来到东首第一间卧房。
姜元末推开卧室门,迈步进去,便见满室空空,不知为何,回房看不见苏民安的人,便有莫名的火。
登时间心中酸涩难忍起来,便将脚步退出卧寝,恰丫鬟小五端着茶水经过,见王爷黑着面庞,便顿在墙边给王爷让路。
“你家主子不在卧房,去了何处?”
小五说,“安主儿在卧房啊。”
“你自己去看,在不在。”姜元末冷了声线。
小五吓得端不住托盘,托盘里茶水几乎被颤抖的手晃了出去,“主子她她真的在卧房”
姜元末睨着小五,“你若说了出来你主子在何处,本王就不罚你。否则。”
小五抖不成个,只结结巴巴道:“安主儿安主儿她”
秦矜见状,便计划张罗士兵去找安主儿,一时间热闹了起来,生怕王爷再度因着看不见安主儿而暴怒的不肯服用解药,灯笼会以及直沽寨行程不能受到影响。
苏民安原在窗畔看窗外景色,因为思念儿子而心伤,同时进京扬州那边绣房生意也耽搁了下来。真是和前夫纠缠会不幸。
听见外头动静,便连忙步去门边,将门拉开,探出半个身子,言道:“王爷民安在这里。”
姜元末闻声,烦乱的思绪平复下来,回首便见苏民安从门内正凝望着他,看起来老老实实守在屋内的样子,他步去,问道:“如何不在本王房内?自己在下首独居?”
苏民安想了想,说道:“王爷不是要和民安每人一间卧房么。为了民安的名声避嫌。”
姜元末进屋,提了她的包袱,随即牵着她手,“外人跟前自然是要那样说。私下里,避什么。避我呢?”
“没……”
苏民安被牵到姜元末的卧房内,他随手将包袱搁在榻上,随即垂着眸子打量苏民安,但见她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便问:“抹眼泪呢?”
苏民安点了下颌,因为思念沈苒,担心苒儿会哭哭要娘亲,也担心正林因为担心她而不能安心睡眠,“天黑了,王爷去参见灯笼会开宴,很久都没回来”
姜元末倏地拥住苏民安,有力的手臂将她柔软的身体箍得很紧,随即将他的下颌放在苏民安颈项,“新年快乐,民安,我们的第十年。”
苏民安身体僵了僵,第十四年了,她离京已经快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