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梦(中)(1 / 1)

鼻子大仙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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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学院,于我而言,宛如一位熟悉已久的老友。回溯至初中时光,那是一段青葱岁月,我常常漫步于它的附近,它的身影频繁地映入我的眼帘。每次路过,心中都会泛起一丝好奇与向往。

记忆中,我也曾有幸踏入那扇充满艺术气息的大门,几次前去观赏画展。而每一次的观展经历,都有师父温暖而坚实的身影相伴在侧。师父就像是我艺术探索之路上的引路人,他沉稳的步伐,引领着我缓缓穿梭于一幅幅画作之间。他那深邃而睿智的目光,偶尔停留在某一幅作品上时,仿佛能穿透画布,直抵艺术的灵魂深处,而我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他对画作的独到见解,那些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悄然润泽着我对艺术最初的感知与理解,让我在艺术学院的这片艺术天地里,留下了一段段难忘且珍贵的回忆。

我常常会忍不住向王老师倾诉心中的烦闷,这哪能算得上是什么大活儿呀,感觉我就像是个专门去观摩舞蹈课的局外人罢了。况且,总是频繁地往那儿跑,心里别提多不自在,那种尴尬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忍受。王老师则费力地撑开他那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而耷拉下来的眼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带着几分疲惫与神秘说道:“我既然安排你去,那肯定是有我的考量与缘由的。想要接到真正的大活儿,就得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合适的时机……” 话音刚落,他便将手中那卷画稿轻轻一拢,随后迈着那看似散漫却又透着几分悠然自得的步伐缓缓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在原地,满心无奈与困惑地回味着他的话。

在那间宽敞明亮、洋溢着蓬勃活力与浓郁艺术气息的舞蹈教室里,于老师宛如一位优雅的艺术领航者,全神贯注地指导着那群青春灵动的学生们进行舞蹈练习。学生们身姿婀娜,舞步蹁跹,似一群在艺术海洋中自由游弋的精灵。而我,就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孤影,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时间在指尖缓缓流淌,许久都未曾等到一个明确清晰的工作指示,内心被无尽的无聊与空虚所填满。

平日里与我一同从事外包工作的死党叶颖同学,偶尔也会在放学后的路上骑车紧随其后,眼中满是关切与好奇地问道:“最近我瞧见你一放学就匆匆忙忙地独自走了,连海星老师那边的活儿都不接了,是不是遭遇了什么烦心事呀?” 说着,她便将手中那罐还冒着丝丝凉气、杯壁上挂着晶莹水珠的可乐递到我面前。随着 “噗呲” 一声轻响,易拉罐被我缓缓拉开,一股浓郁的焦糖香气瞬间扑鼻而来。我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那冰凉的可乐如同一股清泉,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带来一阵无与伦比的舒爽之感,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尽情舒张,畅快淋漓。然而,我心中知晓此事的复杂与难言之隐,只能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叶同学的肩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就放心吧,若是有好活儿,我肯定不会忘了你。只是目前这事儿还没个准信儿,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那你可别忘了,一定得叫上我!”

我心底悄然轻叹一声,所有事情依旧扑朔迷离,尚无定论。我向她致谢,感激她赠予的那罐可乐,随后翻身跨上我的单车,毅然决然地蹬车离去,未曾回头,只是在骑行途中轻轻挥了挥手,似在告别这片刻的交集,又似在斩断那无形的思绪牵绊,唯留一道背影在渐远的道路上,逐渐模糊于她的视线之中。

那间充满活力与艺术氛围的舞蹈教室里,于老师正专注地指导着学生们练习舞蹈,而我呢,站在一旁一时半会儿也没等到明确的工作安排,只觉得无聊极了。百无聊赖之际,我突然想起随身带着的速写本,灵机一动,便将它拿了出来。看着教室里那些摆放着的舞蹈物资,像五颜六色的舞鞋、款式各异的舞蹈服装,还有那静静立在角落的把杆等等,我心想,干脆就画这些吧,正好也能算完成一部分家庭作业呢。

于老师有个可爱的女儿,那小姑娘可比我小了整整八岁呀,是属兔的,模样别提多乖巧了。有时候她放学之后,就会背着小书包来到舞蹈教室,轻手轻脚地找个角落坐下,安安静静地等着于老师下班。她对我画画这件事儿似乎特别感兴趣,每次看到我打开速写本开始作画,就会像只好奇的小鸟一样凑过来,围在我身边问东问西的。一会儿问问我画的这个东西为啥要这样画呀,一会儿又好奇地打听我用的是什么画笔,怎么能画出这么多不同的线条来。虽说她的问题那叫一个多,像连珠炮似的,不过倒也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在这一问一答的过程中,那些原本无聊难耐的时光,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打发掉了,让我在等待的过程中也多了几分乐趣呢。

在与于老师女儿相处的时光里,有许多饶有趣味的小细节。我时常能听到于老师亲昵地呼唤着一个名字 —— 阿兮,那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宠溺。或许是受此感染,我也会偶尔跟着于老师这样叫她,只是这个称呼在我口中出现的频率并不高。更多的时候,我会简单地喊她一声 “喂”,又或是直接称她为 “小姑娘”。

阿兮似乎对我的game boy情有独钟,总是兴致勃勃地找我借去把玩,并且没电了,还让我借给她充电器,这是不打算归还了吗。在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世界里,她最痴迷的当属充满奇幻冒险的《精灵宝可梦》。每当开启游戏,她的眼神便会瞬间聚焦,仿佛自己也踏入了那个神奇的大陆,与各种可爱的妖怪们一同开启惊险刺激的旅程,捕捉、战斗、升级,每一个环节都能让她沉浸其中,乐此不疲。而作为交换,她递给我的是一台水力游戏机。就只是是通过按键挤压形成水压,来操控一个个精致的塑料小圈圈,让它们精准地套入柱子之上,这买卖挺不划算的,但是慢慢地,我们的情谊也如这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悄然滋长。

哎呀,有时候那呼机突然就响起来了,一看,是于老师发来的消息。我想着估计又是有啥事儿了,便赶忙按照上面的号码复电过去。电话一接通,于老师那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客客气气地跟我说,想让我帮忙带半天孩子呢。我当时一听,心里就忍不住 “咯噔” 一下,暗自腹诽道,您这可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啊。我赶忙跟她解释说,我这放学后的安排可满着呢。

有过好些次这样的情况,具体记不得次数了,我尽量找了诸多借口……

“抱歉!于老师,我放学得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非常抱歉!我得去道馆练习摔跤呀……”

“不好意思啊!我得去打羽毛球……”

“哎呀,真不巧啊!我得去布置画展……”

“我得去做外包呀……”

“我得去……”

可谁知道呀,于老师每每听完我这一大串的理由后,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只要带上她女儿就好,好像我那些安排都不是事儿似的。我当时真是挺无奈的,想想王老师的话,可又实在不好再推脱,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了。

在那些令我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的窘迫时刻,我总会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叶颖同学,恳请她帮忙照看阿兮。然而,这 “帮忙” 自然是有代价的,而这代价的承担者便是我那瘪瘪的钱包。叶颖带着阿兮穿梭于大街小巷,寻觅各种美味佳肴,从街头飘香四溢的小吃摊,到精致优雅的餐厅,无论是热气腾腾的甜品,还是鲜香可口的正餐,只要阿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渴望,叶颖便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吃饱喝足之后,她们或许还会踏入那光影交错的电影院,在黑暗中沉浸于精彩绝伦的影片情节里。我心想,于书玥,你可知道你这宝贝阿兮此刻正尽情享受着我大出血换来的欢乐。你且等着吧,等日后有机会,这笔账我都记在你的头上。

我心里也挺无奈的,琢磨着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我这活儿还没接着,都快变穷光蛋了。于是,有一次,我鼓起勇气向于老师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我跟她说,如果一直都没有明确的工作安排给我,那我以后可就不再来了,毕竟我的时间也挺宝贵的,不能这么白白浪费呀。

听我这么一说,于是她便轻声让我稍等,等她下课之后再详谈。我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继续耐心地指导学生们练舞,直到课程结束。之后,于老师很是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去喝杯咖啡,我想着或许这次终于能弄清楚那份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便跟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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