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抬,就想朝着相反的方向躲过去。
方驰言眼神一沉,立刻就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祝水音于是心中惊吓更甚,抬起两条腿,便加快了脚步。
方驰言看的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手臂上的肌肉也情不自禁隆了起来。
裴楚矜漫不经心的扫过方驰言。
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挑衅来。
这挑衅极其浅淡,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也品味不出。
方驰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阴沉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裴楚矜。
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刚刚已经和祝水音跳过一场舞了。
而且看他现在的表情,他还爽的不行。
方驰言嘴角阴戾的勾了一下,阴鸷的看着裴楚矜。
“呵。”
裴楚矜丝毫不畏惧他,打量他的眼神轻飘飘,似乎在看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
又或者说是无足轻重的对手。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
上面有还未消散干净的体温和香气。
体温柔软舒适,香气简直能把人香迷糊。
这已经成了他后面支持这整场宴会的全部精神寄托了。
方驰言没有时间再和他这个傻逼神经病对峙了。
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再不去找祝水音的话,她又要去找别人了。
他恶狠狠的想,这一次一定要给祝水音一点教训了。
要不然她只会当这个老公是死的!
方驰言三步做两步就追上祝水音。
“祝、水、音!”
祝水音脊背猛然一僵,漂亮的蝴蝶骨震颤了两下。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转过身来,磨磨蹭蹭地朝着方驰言蹭了过来。
一派乖软听话。
方驰言吊着眼睛看她。
脸上的表情很冷。
期待她能发表什么高见出来。
祝水音嘟了嘟唇瓣,呐呐的开口请求:“就两个,再挑两个好不好……你也可以和别人跳舞的呀,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所以你也不要有意见好不好……
方驰言听了这话之后,如同当头棒喝。
他万分不可置信的看着祝水音。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祝水音嘴瓢了。
看来最近是他不够努力了,好端端的老婆,脑子又傻了。
方驰言似乎是被她的话气笑了。
他弯着脊椎低着头颅,阴沉的笑了两下。
脸色也难看的能滴出水来。
他咬牙切齿,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的:“你有本事就给我再说一遍!”
祝水音低着头,荏弱纤白的肩膀颤抖了两下。
她瘪着嘴巴,憋着眼泪,可怜呼呼的,看上去是知道自己错了。
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我……求求你了。”
方驰言刚刚的心软,此刻又化作了面无表情。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为什么非要和别人跳舞?”
祝水音有些语塞,想来想去,憋出来一句:“就是要。”
方驰言:“……”
他沉默了半晌,压下了额角青筋剧烈的跳动。
只是眉头动了动,掀起眼皮子问:“你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