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巧站着跟李冬雪一起的女同志,他大步走过去问道:“李冬雪呢?她去哪儿了?”
被问话的正是田珺。
她抬头一看,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卓然。
然而一张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田珺惊讶于他能叫出李冬雪的名字,问道,“你认识李冬雪?你是她什么人?”
她可不会把同伴的行踪随意透露出去。
周遂宁一顿,该怎么说?朋友?
看着女人警惕的神情,他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我是她表哥。”
田珺一愣,小道消息说李冬雪的工作就是托军区的表哥找的,难道就是这位?
“军区那位?”
周遂宁点点头。
田珺放心了。
“她刚才不舒服,满头大汗,跑厕所去了。现在戒严,我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边。”
周遂宁心里一紧,难道她毒瘾犯了?
他立马向厕所方向跑去。
……
李冬雪扑过来那一瞬间,周遂宁愣住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脱力,慢慢地往下滑,
周遂宁不再犹豫,将人打横抱起,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包厢都清空了,然而里面浓浓的烟味儿实在不适合李冬雪在里面戒du。
周遂宁无法,抱着她来到后门,让待命的勤务兵送他们去最近的招待所。
勤务兵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过去,帮忙开房的时候不住地打量周遂宁怀里的女人。
招待所工作人员见李冬雪意识模糊,害怕出事,问周遂宁,“你们什么关系?”
周遂宁只想快点进房间,不然李冬雪的爪子就要把他头发扯光了。
“兄妹,表兄妹。”
招待所工作人员狐疑地看着他,长得一点不像。
“远房表兄妹!”
说完也不再理他,勾过钥匙抱着人就上楼去了。
把人扔到床上绑起来,周遂宁终于能喘上口气。
抹了把脸上的汗,真是,这活儿比出任务还累。
周遂宁拎干了帕子给李冬雪擦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止不住担忧。
明明没有到发作时间啊。
想到她之前是在歌舞厅,而那里本就有暗里的毒品交易,难道?
周遂宁神色一冷,将她的手臂拉过来仔细观察,没有针眼。
他松了口气,却在左上臂内侧发现了一个花朵般的胎记。
这是李冬雪没有的。
周遂宁想到这里,心里一惊。
整个晚上自遇到她后起伏不定的情绪一下子就稳定下来,不,应该说的冷了下来。
躺着的这个不是真正的李冬雪,他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周遂宁站起身,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走走停停,最后走到离床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就这样隔着距离看着李冬雪在床上挣扎。
清晰的红痕,苍白的嘴唇,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周遂宁转头看向窗外,想将她的一切隔绝。
然而她哼唧声不断地传入耳际,微弱却清晰,吵得人烦躁不安。
周遂宁认命地拿起帕子回到床边,心里暗暗地说:“我是照顾病患,绝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