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筱筱回到家还懵着,李冬雪居然要结婚了,是跟刘浩还是陈翰海?这几天在学校遇见也没听他们说啊。
孙父见女儿神思不属地,知道她还在想李冬雪的事儿,不由提醒道:“筱筱,交朋友还是要有选择地交。像李冬雪这样的,得罪了大人物,我们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
“爸,她跟宋然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怎么就扯上大人物去了?”孙筱筱好笑,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嘿,这怎么可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儿,宋然前两天已经不治身亡了。革委会的宋领导正经历丧女之痛呢,你可别在这时候找不自在。我们好不容易攀上宋家,筱筱啊,你可得离李冬雪远一点。”
孙筱筱一脸茫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过短暂的失忆。
“宋然死了?不是只是退学吗?还有我们家什么时候攀上宋家了?这又跟李冬雪什么关系?”
面对女儿的一连串问题,孙父并没有不耐烦。他知道,要是不解释清楚,女儿说不准还是会跟李冬雪来往。
于是就细细地将孙筱筱找宋然帮忙之后的事儿说了。
孙筱筱听完一阵沉默。
“所以,是我找宋然帮忙从而引发了后续一系列事情? 如果不是我,那个葛家人也能一直躲在乡下不被发现,李冬雪也不会被连累被绑架,对吗?”
“你这孩子,怎么啥都往自己身上揽,他们之间的事儿跟我们有何相关。我们要做的只是在这趟浑水里摸到鱼就行。好好听爸爸的话,跟那个李冬雪保持距离,小心被宋家人发现。”
说着拍拍孙筱筱肩膀,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李冬雪心情恹恹的,打算跟周遂宁招呼一声就先回去了。
周遂宁正在跟邻居家的公安儿子刘洪安一起练拳。
自从搬过来后周遂宁早上锻炼时就经常遇见刘洪安。
两人有机会就切磋交流,渐渐的越来越投机,现在俨然已是好哥们儿了。
周遂宁见李冬雪脸色不好,知道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不愉快了,索性就拉着她一起练习,发泄发泄。
刘洪安看见李冬雪软趴趴的动作,不由想起那次他看见李冬雪练武功秘籍的事儿,说出来跟周遂宁分享了一下。
李冬雪看着两人哈哈大笑,两眼差点喷出火来。
真是,没有最郁闷,只有更郁闷!
于是接下来练拳,李冬雪就将两人当作假想敌,出招狠厉,招招致命,杀了个千百来回,片甲不留。
次日,李冬雪拜访过的几家人都派出了代表,在李冬雪的小屋进行竞价,争取拿下郝有粮的工作,最后是一位姓林的大姐抢到了。
等李冬雪带着林大姐跟郝有粮一起办妥了手续,她也拿到自己的辛苦费,八十块。
再给周欣包了个十五的红包,请她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把人哄的服服帖帖的,保证下次遇见这样的事儿还找她。
半个月一连两个工作出去,李冬雪这个工作室的口碑慢慢的起来了。渐渐地,有上门登记找工作的,李冬雪都热情招待,免费吃喝。
当然,吃的是瓜子,喝的是热水。
看着自己越来越丰富的客户资源,李冬雪心里乐开了花。
周遂宁十九岁生日这天计划挺满。
前一天李冬雪在周遂宁的指导下准备了干粮和水,背篓,小药锄头,驱虫药,蛇药,还带了两只桶。
第二天一大早,先回大队开了介绍信,然后回公社照相,领结婚证。
两人走出来,看着手上拿着的那一张纸,李冬雪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太容易弄丢了。
李冬雪想了想,拿过周遂宁手上那张,背了人一起放进空间。
周遂宁正在畅想婚后的美好生活,冷不丁的被夺走了结婚证,不干了,嚷嚷着要自己保存,要随时随地看。
李冬雪不惯他,“弄丢了我可就不认账了。”
周遂宁没法,只得依她。
领完证两人直接上山。
山脉连绵起伏,大雁山这一段连接着刘家沟附近几个大队以及公社。
处于亚热带的山脉物种丰富,植被茂密。
两人背着背篓一路前行,山路崎岖,然而一路上的见识确实不少。
“这是半枝莲,花开紫色,老乡们也叫它赶山鞭,可用来治疗毒蛇咬伤……”
“这种像艾草的叫益母草,活血调经…“
“这是川穹…”
遇见品质好的药材,周遂宁边挖边给李冬雪讲解它习性与功效。
李冬雪手里那本介绍药材的书给她打下了基础,所以听起来不但不费劲儿,她还能举一反三,说出几种与之相克或者相宜的配伍。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离开大山边缘,进入腹地,小动物们也开始多了起来。
周遂宁逮着大的抓,等到达目的地时李冬雪空间已经装了十只兔子,八只野鸡,还有一只刺猬。
李冬雪不禁感叹,“山里的东西真多,这走一趟得挣多少?”
周遂宁接话道:“以前遇到过老猎人,听他的语气也就近几年才好些。灾荒年间,日子艰难,山上的猎物都快被猎光了,也是养了好几年才有现的模样。今天收获确实多,指不准这就是山神大人送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呢。”
“那你快跪下磕头吧,谢恩!”李冬雪见他贫嘴,调侃道。
周遂宁带着李冬雪来到一个山谷。
入口隐蔽,进去便能看见遍地的小野花,紫的,黄的,粉的,白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稀稀疏疏这一块儿那一块儿,李冬雪都不好意思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