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炉的新情侣并没有多少时间谈情说爱。
李冬雪开始准备两天后毛巾厂的考试,之前走访的几个同学家里都有上门登记,到时候他们直接跟着李冬雪一起去报名。
周遂宁则时不时往山里跑,偶尔带回来些野味儿和药材,看来在山上的收获不少。
看着递到手里的钱不断增加,家里慢慢多出的家具家电,李冬雪惹不住调侃他:“你是把山都褥秃了吧?“
“我没那么手黑。我就去了几趟黑市,那里价格高,挣得多些。“ 周遂宁脑子活,并不拘泥于形势,不会让自己活在条条框框里。
考试前一天,李冬雪将即将参考的五人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次考前培训。
跟他们分析了一下招考简章上的要求,笔试方面不知道要出什么考题,只能大致的跟大家讲了毛巾厂的历史,历任厂长的介绍。至于绘画和写作,这些都不是一天的时间能够看到成果的,也就随它去了。
宣传部门的岗位非常吃香,毛巾厂有意照顾自己厂的子弟,于是就安排前一天贴告示,第二天就考试。
外面的人几乎不可能,厂里的人能不能看到这个消息,那就看运气了。
因此,等工作人员看到这一串六个人来报名考试,而且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家里人在那个部门上班时,心里那个气啊,暗想厂里肯定出了叛徒,将招工消息外泄了。
然而他却不能不给他们报名,毕竟都是符合条件的。
笔试并不复杂,考了毛巾厂的历史,写一篇以“劳动最光荣”为主题的宣传稿。
还有一道绘画题目。
两天后成绩出来,李冬雪落榜了,被录取的是一位叫郑佩瑶的姑娘。
她就是李冬雪带来的五个人之一,她的绘画尤其出色,还曾拿过奖。
除了报名那次给李冬雪送的两个暖水壶,郑佩瑶的家人,还大方地给李冬雪包二十块钱的红包。
周遂宁得知李冬雪落榜,安慰地抱抱她。
“不怕,老公养你。”
李冬雪捶他肩膀: “我可不要你养,我的客人这次被录取了,还给我包了大红包呢。”
说着把红包摸出来在周遂宁眼前晃了晃。
周遂宁抽出红包扔一边,抓起李冬雪的手亲了亲。
“今晚吃了饭再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要,我妈现在盯我可紧了,就怕我们做出出格的事儿。虽说现在你在前院进出,我在后院,但也防不住有心人发现我们中间开的这道门。对了,你晚上没事儿把我这边的地窖挖出来,里面我好存粮食。”
当地的红薯,玉米,土豆,南瓜这些粮食一般都储藏地窖里面,可以保存更长的时间。
“好,我都听你的。” 周遂宁说着也不松手,反而将李冬雪拉进怀抱里坐着。
“我不想你走,我晚上一个人害怕,我们能不能再早点结婚。”
李冬雪:……一个大男人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李冬雪扭过身捧住他的脸,“真的害怕?”
周遂宁无比真诚的点点头。
李冬雪就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乖,不怕哈。这个吻赐给了你一个法印,百邪不侵。”
周遂宁愣住了,脸慢慢爬上胭脂色,好看极了。
他凝视着李冬雪的笑颜,瓷白的肌肤,弯弯的笑眼,秀美的鼻梁下那嫣红的嘴唇格外的诱人。
让他忍不住想采撷。
于是他慢慢靠近,微闭双眼,凭着感觉找到了那双唇。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轻轻摩挲着。但还不够,他微微张开嘴,像是品尝无上美味一般。开始含住唇尖儿,然后一点一点吮吸,深入。
生涩的初吻,就这样悄悄的没了。
结束时两人气息凌乱,面色潮红。羞涩得都不敢对视。
李冬雪推开周遂宁站起身,“我先回家了,再不回还真怕像我妈担心的那样做出啥出格的事儿。”
周遂宁这次不再贫嘴,也跟着站起身准备送她。李冬雪看看他那鼓囊囊的下身,善解人意的说到:“别了吧,那个啥,你先缓缓。”
说完也不看周遂宁脸上的表情,一溜烟儿跑了。
这天,李冬雪在后院小屋迎来了意外之客,周欣,她是班主任的妹妹,之前在李冬雪的帮助下成功买到向大姐在食堂的工作。随行的还有一位三十多的中年男人。
李冬雪热情的招待他们。
男人名叫郝有粮,是机械厂的一名车间工人。
他跟车间主任有夺妻之恨,一直被打压,眼看在机械厂是出不到头了。
正好他托关系在下一级公社物色了一个新工作,虽然不在县城,但没有了上面的打压,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出头只是早晚的事儿。
公社那边催他早点报道,然而他这边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将工作卖出去。不是价格太低,就是知道内情,害怕接手他的工作后被领导记恨上。
正愁眉不展之际,食堂的周欣找上他,表示可以帮他忙。
郝有粮于是就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一度以为自己受骗了,这小年轻看起来都还没毕业吧。
李冬雪读懂了男人的目光,淡定的微笑道:“郝先生不必担心。我这里就是专门帮像您这样的人排忧解难的。”
然后将郑佩瑶的事例夸张一点讲出来,重点突出了她手上的人脉与手腕儿,保证她一定能为他尽快找到合适的买家。
取得郝有粮的信任后,李冬雪重点向他了解了一下他目前工作的内容,福利待遇以及今后的晋升途径。而后就工作价格和李冬雪抽成比例进行了协商。
周欣很识趣的没有旁听这一部分内容。
李冬雪非常感谢周欣,表示事成之后要请她去国营饭店去好好吃一顿。
周欣也希望能帮到李冬雪,然而最心动的还是事成之后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