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林韵彻底倒台,也为了公平的送给简仲一份大礼,所以简羽薇回国的前段时间都在暗自调查林韵的情夫以及20年前渝州希望小学大火的更多细节。
简羽薇早早猜到,这些年林韵身边肯定是有同伙的,而且那个同伙也势必在简家做事。
然而林韵在贪钱敛财这方面行事大胆,却在和情夫见面偷欢的事上极为小心谨慎。
所以即使是简羽薇派出了多个顶级侦探,也没能查出那个情夫的真实身份。
所以,简羽薇刻意装作娇蛮任性、毫无长进,次次都着了林韵算计的蠢笨模样。
包括林韵对她下药以及故意制造的车祸,简羽薇明明提前都有预料,但都还是装作上了套的样子。
她这就是为了以身犯险,既能降低林韵及其同伙的防范,也能引出那个奸夫的真容。
然而,在简羽薇顺利地查出希望小学纵火案和林韵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后,她仍是对林韵的那个帮凶情夫没有头绪。
多亏了季璟聿传给她的那段视频,这才能够更早的让真相大白。
原来那个每次和林韵偷情都要乔装打扮,且狡免三窟,有着极强反侦察力的人,就是简仲的首席律师。
知道了这个真相,这才不至于让简羽薇的行动那么被动。
\"靠,我感觉我被人盯上了。有个傻冒躲在我车边上,一直偷拍我,我先撤了,晚点见。” 范逸恺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语气严肃。
今晚这计划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所以简羽薇对范逸恺被跟踪也没有多在意,她现在满心都在为今晚和林韵面对面的交锋而激动。
她等这天,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终于,她可以褪去伪装的绵羊假面,露出她磨尖的爪牙,一点点将近在咫尺的仇人给剥皮碎骨。
将一头长卷发高高束成一个利落的马尾,简羽薇换了套低调的衣服,
黑色皮衣配上高腰牛仔裤,实在不像是简大小姐一贯的风格。
但这样飒爽的装扮也并不会和她有所违和。
冷脸状态就是长腿御姐的她,和皮衣简直是满分适配。
从休息室暗格里拿出了个钥匙,简羽薇熟门熟路地按下了隐在化妆桌下面的按钮。
伴随着衣柜的一点点倾斜,衣柜后面的隐藏式电梯也重见天日。
在简羽薇坐上电梯,电梯门关闭的同时,休息室里的衣柜也随之恢复到了原位。
从电梯出来,又经过了一条暗道,这暗道的终点处竟已是度假山庄外的半山腰。
这里早已停着一辆摩托车在等着她。
驾轻就熟地跨上了这辆红色的杜卡迪,简羽薇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伴随着一道轰鸣,简羽薇半伏在车上,像一头狩猎的野豹,也像一支离弦的弓箭一般,\"唰\"得向着山下冲去。
这边,季璟聿早在简羽薇离开舞台时便就找借口从那个白衣女的身边脱身而去了。
回到房间,取下眼镜和假发套伪装的他,半躺在沙发,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刚刚在宴会厅,别人都在争着看热闹,只有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得追随着简羽薇。
台上的人儿一旦弹起琴来,眉眼间皆是神采飞扬的模样。
于他这个习惯于仰望的人来说,她就是天间那轮清冷孤傲的月亮,是身处黑夜中的他唯一的光亮。
那首《peppermint》的旋律,听过了千百次的季璟聿早已是烂熟于心。
本想松弛片刻,将这一曲好好听完,但身边那个赖着不走的白衣女人却跟没有眼力见似的,一直“呱呱呱”个不停,害得他真是烦上加烦…
好在他眼见今天简羽薇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想致她于死地的林韵之流都败露了狼子野心,而那群来绑架简羽薇的所谓雇佣兵也被他的人都制服了,所以他也能放心的先回港城了。
但此刻,只要一想起简羽薇身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他的心里就还是会有些酸酸的。
心里算着下次再飞来a城的日子,闭眼眯了一会,本准备离开山庄,坐私人飞机回港的他,却惊觉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震动了起来。
大掌紧紧攥住这枚男戒,季璟聿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停车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枚嵌着一圈粉钻的满天星男戒和苏富比拍卖会上那套被炒上天价的粉钻珠宝是成套的。
季璟聿在这枚男戒里植入了芯片,戒指里的芯片和简羽薇脖子上项链里的追踪器是相互连接的。
如果今天简羽薇出了山庄,那他身上的这枚戒指就会发起警报。
只要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越远,那么戒指震动的频率就也会更快。
循着简羽薇的实时定位,脚下的油门被踩到了最底。
季璟聿将车窗全部打开,冬夜的晚风和时速500迈的他撞了个满怀,但他只任由风儿裹扶着寒意将额前的头发都吹得凌乱。
或许,此刻唯有冷风呼啸,才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了。
早知道,就出手把那群碍她事的扑该给通通扫平了!
忍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的冲动,脑中胡思乱想着简羽薇这么晚离开山庄的种种可能。
肆虐的晚风始终没能将季璟聿心头的不安和惶恐吹散。
他这个好似从来没有软肋,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却也体会到了为一个人惴惴不安,被一个人给牵扯着全部情绪的感受。
胸口的男戒在烦躁不安的跳动,单手掌着方向盘,季璟聿的另一只手伸进了上衣口袋,握上了另一枚冰冷的戒指。
口袋里的鸽子蛋粉钻女戒和他脖子上挂着的男戒是情侣款,都同样包含在那个天价高珠套装里,也皆是出自最为珍贵的天然粉钻和顶级设计师之手。
那枚女戒本应该随着项链,手镯和耳饰一起送给简羽薇的,但在两人共处一室时,季璟聿还是选择在最后的那一秒退缩了。
戒指的含义始终是不同的,他害怕自己这卑劣的觊觎被她知道后会耻笑着拒绝。
这些年里,有许多记不清的午夜梦回时分,他都会梦到女孩用鄙夷的语气说着:
\"他只是我家保姆的儿子,我只不过是利用他气气林珍珍罢了,怎么可能真把他当回事\"的场景。
他害怕自己的试探和真心又一次的变成痴人说梦的笑话被她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