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吗?
陈长生并不知道。
如果说悲伤就是落泪的话,那陈长生可以说自己并不悲伤。
但如果说不悲伤的话。
陈长生的心头却无比的发堵。
“当初尹安安死的时候,我还落泪了。”
他将手中的信纸放下,和这盒桂花糕一同收起,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怎么现在偏偏哭不出来了呢?”
他红着眼睛,走出了凌云殿。
“事了了?”
杨余春在外面等陈长生。
“嗯。”
陈长生面无表情的回答。
“去安排掌门后事吧。”
杨余春沉重地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说:
“我去看着叶天郎。”
逝者已逝,生者长存。
祝月莲没有结丹成功,叶天郎可不能再有意外了。
……
陈长生将祝月莲的遗体放入棺椁中,摆在凌云殿门口。
刘永安红着眼睛迎了上来,带着哭腔:
“师父她……”
“嗯。”
陈长生语气平淡地说:
“你师父她死了。”
“召集弟子们,前来吊唁吧。”
刘永安擦了擦眼泪,“是,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他便匆匆走开。
陈长生没有走,而是坐在棺椁前,神色依旧平静。
消息传得很快,不过几个时辰过去,便有数千弟子赶来,在凌云殿前默默地站着。
祝月莲处事还算公允,当了云水涧八十年的掌门。
现在的弟子,绝大多数都是正魔之战后成长起来的,或多或少都受到过祝月莲的恩惠。
当然,这种事情要说悲伤,弟子们也说不上来很悲伤。
于他们而言,祝月莲这个掌门还是太远了。
真正在前恸哭的,只有刘永安一人,祝月莲只有刘永安这一个弟子,待他自是极好的……
众弟子吊唁也就半日时光,很快就各自散去了。
刘永安在这里哭了一天,最后在其他长老的劝说下回去休息了。
祝月莲没了,云水涧的事务还需要刘永安来处理。
最后。
棺椁前又只剩下陈长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