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上几乎一夜未眠,眼球干涩,眼皮像灌了铅般沉重。
脑子里全是妻子和那个该死的酒店定位,像一部劣质的恐怖片循环播放。
天蒙蒙亮时,他终于迷糊了一会儿,又被妻子的动静惊醒。
他强打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妻子一起吃早餐,开车送她去上班。
李洁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温柔。
陈嘉上看着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他多想直接问个清楚,却又害怕听到那个不愿接受的答案。
陈嘉上看着她走进县医院,心里却像有只猫在挠。
他没急着回乡里,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观察着。
直到亲眼看到李洁进去之后路,陈嘉上也才稍微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难道定位信息只是个巧合?
其实那条信息,除了那个定位,并没有其他可疑的聊天记录,甚至连暧昧的字眼都没有。
陈嘉上开始动摇,也许妻子真的是去酒店吃饭或者接待领导。
毕竟,乐平县的高端酒店大多是吃饭的地方,只是顺带配备了休息的房间。
也可能只是帮朋友定的房间,定位发错了人……各种可能性在他脑海中翻滚。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决定先回乡里,冷静一下再做打算。
来到自己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先用冷水洗把脸。
洗完脸后,陈嘉上打起精神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作为一个负责的基层领导,陈嘉上基本都事必躬亲,只有自己参与的事情,才不会轻易被人蒙蔽。
所以陈嘉上的工作方式让他也特别疲惫。
中午接待一个产业园的合作单位,手下安排在了君子饭庄。
这间饭庄的主人比较有意思,设了四大包间,傲梅厅、幽兰厅、菊隐厅、虚竹厅。
虽然饭庄365天无休,但包间却只在特定时间开放。
傲梅厅在1-3月开放,幽兰厅只在3-5月开放,虚竹厅仅在6-8月开放,菊隐厅仅在9-12月开放。
因为是正常接待,中午并未喝酒,所以整个过程并不长。
送走了一行人,陈嘉上并没有离开饭店,而是重新换了一个包间。
点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
这时候,这家饭店的老板娘敲门后走了进来。
“娟姐,来了。”陈嘉上点头道。
周小娟还不到四十岁,身材完全熟透,皮肤白皙,一头大波浪,身材火辣,绝对是人间绝品。
她见陈嘉上喝了不少酒,连忙给他倒解酒的汤水,同时来到他身后,伸出玉手给陈嘉上按摩太阳穴和百会穴。
不过,陈嘉上却发现她有小动作——
不时用丰满嫩挺的胸前,靠近、挤压他的头,再加上青葱之间的弹跳按摩。
让他一时间有些上头,几乎马上就要沉迷在这温柔乡了。
“娟姐,可以了,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最终他还是把自己抽离出来开口道。
“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
周小娟眼前一亮,连忙坐了下来:
“只要是你的事,哪怕我就是豁出去自己,我都要帮你办了。”
陈嘉上摆摆手,说道:
“没那么严重,况且你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就算没有我,别人也能办。”
“那不一样,他们能办但就是不办啊,没人给我主持公道啊!”
第一次见周小娟的时候,还是因为她前夫因为矿难身亡,矿老板跑路没人管,无奈只能跪在乡政府门前寻求解决问题。
从法理上讲,这事儿怎么都怪不到乡镇府头上,但周小娟实在没办法了,走投无路只能摆到乡镇府拉横幅求助。
最后是陈嘉上找人抓到了这个矿老板,周小娟处理完后事,拿赔偿款开了这家饭店,一直经营得不错。
“别带高帽,你要这样说,我就找别人了。”陈嘉上无奈道。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周小娟撅着嘴撒娇,“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你的老婆的事?”
陈嘉上点了点头,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