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姜哥的男人往里面走，坐在沙发上，方翼主动给他倒酒。
“什么时候还钱？”姜宵握着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散漫不经。
我望着姜宵的脸，总觉得他很熟悉。
他这张脸和我记忆中的一个人有几分像。
方翼不安地攥着手，赔笑：“姜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最近就会有一笔钱到，等有钱了我立刻还给你。”
姜宵反手将手中的酒泼他脸上。
哪怕被泼酒，方翼脸上仍旧带着讨好的笑容。
方总冲上去把方翼拉到身后保护：“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方叔叔，你已经找过我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跟你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方翼欠我的钱一笔一笔我都是有记录的，你只要替他还钱，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他。”
姜宵语气淡淡，对方总说话还算客气。
方总朝我看一眼。
我心头咯噔一下，方总指着我。
“他欠我两百万，我儿子欠你的钱让他还。”
姜宵并没有看我，垂眸：“方叔，我这里钱不转，方翼欠的方翼还，别人欠你的钱你自己去要。”
方总突然打碎旁边的酒瓶，捡起地上的碎片抵在脖子上威胁我。
“小沈，我知道你有钱，这两百万你先给我，等你公司把钱退给我后，我再还给你，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我揉着太阳穴对他摊手无奈。
“方总，我们的合同本就是你毁约，你别总拿生命威胁我，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觉得这样对我有意义吗？”
方总盯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我第六感觉得不安，等我反应过来方总已经冲过来，拿碎片抵在我脖子上。
“给不给钱？”
锋利的碎片抵着我脖子，我不敢乱动，也怕他的手乱动。
我稳住心神镇定道：“方总，我没有钱给你就是没有钱，你今日若真的要拉着我垫背，我也没办法，但你不如想想你儿子，你死了，就真的没有人帮他了。”
方翼嗤笑，看着方总的眼神狠厉。
“我不需要你帮我，你把他放了。”
方总低低在我耳边道：“小沈，我知道你妻子救了闻总女儿，他一定给你们钱了，闻总出手大方，两百万你肯定有。”
“你不是也有个女儿吗？你应该明白我为父的心，为了儿女，父亲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心头一震，不明白这件事方总怎么知道的。
也是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方总是有预谋的。
他知道闻总给沙沙感谢费，他想要的就是这笔钱去替他儿子还账。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要公司退钱，他想的是让我给他钱，如果公司能退钱就最好。
我有一种生活被他在暗中窥探的恐惧感，后背冷汗淋淋。
“小沈，就当我求求你，你帮我一次，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失去儿子，我就去找你女儿！”
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我浑身僵住，心头涌上惶恐害怕。
方总见状对姜宵道：“他愿意帮我儿子还债。”
姜宵用眼神问我。
方总阴森森地盯着我，嘴角无声吐出念念，我心发颤，不敢去赌，只能点点头。
“什么时候还？”姜宵站起来问我。
“他有钱，他能还上。”方总出声。
正当这时，包厢门被拉开，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叫姜宵哥。
我看着她，浑身血液凝固。
姜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