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怕今天闻总组的这个局是别有目的。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于敏芝。
我刚挂掉，李科又给我打电话。
见我电话不断，沙沙松开我的手。
“慕寒，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打车回家，到家后给你打电话。”
闻夫人柔声。
“白小姐，甜甜舍不得你离开，你不如就留在我们这里午饭后再回去？我下午安排司机把你安全送到家。”
“小沈，你不用担心，白小姐对甜甜有救命之恩，我不会让她不自在受委屈的。”
“人命关天，你还是先去公司吧。”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梁宇。
我眉心紧蹙，沙沙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手机再次响起。
“到家给我打电话。”
留下最后一句话，我驱车到公司，一路到天台，警察正在竭尽全力劝说，方老板站在台上，身子摇摇欲坠。
林瑾瑞看见我，对着方老板道。
“方总，慕寒哥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下来说，上面危险。”
我跑到前面去，看着方老板提着一颗心：“方总，你要找我，我来了，有什么话我们下来说。”
方老板面色苍白，额头上也带着密密麻麻的薄汗。
他也紧张害怕。
“我把你们公司的东西退给你们，你把钱退给我。”
方总已经使用公司的东西近两个月，我们当初签合同里面就写了。
若不是有问题，不退不换。
方老板要全部退回来，已经是违约。
我还在思索间，方老板尖声。
“你说话，退不退！”
于敏芝站在旁边，瞥向方老板。
“当初合同白字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若是在试用期间想要退，我们还能给你退，如今已经过了时间，我们公司不会退你钱，毁约的也不是我们公司，而是你单方面毁约。”
方老板没看于敏芝，他盯着我，两个月没见，方老板沧桑许多。
我看他眼里满是无奈和被逼到绝路的崩溃，似乎如今只有一点力气在支撑他。
没了最后那一点点的力气，他就会一跃而下。
意识到这点，我头皮发麻，紧张到眼睛都不敢眨，就怕他会突然跳下去。
我一步步走过去，朝他伸出手。
“方总，你先下来，这件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方老板根本就不听，他咬着牙红着眼：“沈慕寒，我就问你要个答案，到底退不退？”
“你要是不全额退款，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恶狠狠道：“我就是被你逼死的。”
见他鞋子又往后挪了一点，我提心吊胆，斟酌后答应：“好，你先下来，只要你下来我就可以答应你。”
“沈慕寒！”于敏芝叫我，厉声呵斥。
“你这样做是违反公司规定，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我自然知道是不能全额退款的。
我是想先把方总劝下来。
他如今正在情绪上，等情绪稳定后再聊。
“于总监，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