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店里吃,钵子菜下面放一块酒精,点燃后持续不断地给钵子里的菜加热,确保一直能尝到热气腾腾的菜。
但他们要看着摊子,只得坐在外面吃。
陈五虎的炸米花机器下面的火箱里有炭火,他们二人就坐在旁边吃饭,倒也不冷。
吃着饭,时不时地就有米花的味道和炭火的气味,在鼻尖上飘过。
鱼头豆腐里面的豆腐细嫩,鱼肉中规中矩,绝妙的是用汤汁拌饭,鲜香美味。
二人吃饱,暖阳当空照。
冬日金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心情舒服,也让人犯困。
背对着太阳,晒着后背,没过一会儿,王先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打哈欠会传染,陈五虎长大嘴巴,仰起头也打了个哈欠,眨动着一双迷离的双眼。
二人哈欠连天,偶尔有人路过,听到脚步声又打起精神。
到了下午,王先骏的生意明显不如陈五虎。
大概是过了饭点,天气晴朗,暖阳当空,家里的大人们舍得放自家小孩出来玩了。
陈五虎的爆米花摊前,围了许多小孩。
他们一个个淘气捣蛋,缠着要爆米花吃。
这些小客人手里,也拿着一张张五毛钱,快过年了,小孩手里也有了钱。
王先骏的摊位前,隔一会儿,才有一两个人路过,稍作停留,大多时候都有些冷清。
张宇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的摊位停在王先骏的斜对面。
如今他们二人碰了面,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就算打了个招呼,话不投机半句多,一句话都聊不起来。
下午四点多,街上没了人,王先骏才收摊回去。
快到家时,王先骏发现自家老房子里亮着灯。
他把三轮车停在老房子的地坪前,走近一看,王勇军正在厅房里面打扫卫生。
老房子进深两间房,厅房左右两边各一间睡觉的房间,往里面走就是灶房,一间杂物间,旁边厕所连着猪圈。
老房子的厅房今年被当作仓库使用,里面放了吹稻谷的风车、梯子、锄头,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木板,有些杂乱。
“爸,搞大扫除呢?”王先骏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旁边的门。
门后面的房间,是他以前和先鹏一起睡觉的那间房。
他们两兄弟,以前住在这间房里,没少打架。
走进房间,床上堆了好几床厚重的棉花被,上面还盖着一张大粉碎花床单,角落堆了几个陈旧的箩筐,结了蜘蛛网。
“收拾一下。”王勇军直起腰,突然说道,“年后,我跟先鹏就搬回老家住。”
“啥?”王先骏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你们搬这里做什么?建了新房就住新房啊。”
王勇军没有立刻回答,走到角落,弯腰拿起四块木板,准备往屋后面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