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是不是太冒险了?”
岳石松皱眉。
不久前,整个京城中,各个街口都有禁军暗哨。
对方能够来去自如,不被人发现,就已经说明是个比丁炜可能还要厉害的角色。
甚至,可能不止是一个人!
陈洛道:“只是有这个想法,我不会与他硬碰硬的,丁炜已经抓捕归案,我现在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他们!”
“应该的!”
岳石松立即安排卫兵,护送陈洛离开五城兵马司。
一刻钟后。
陈洛来到了刑部大牢,见到了陈敬南。
他把事情隐去危险的地方,随口一说,陈敬南听完,似乎想给陈洛一个拥抱的,但伸了伸手,没有好意思。
陈洛则没什么,直接一把抱住了陈敬南。
这一抱,把陈敬南感动哭了。
“洛儿!”
陈敬南哭得泣不成声,“让你受苦了!”
“你要不是我爹,我才不费这功夫,”陈洛帮着陈敬南擦了泪,“等出去了,给我说七房媳妇,我要当一个纨绔!”
“胡闹!”
陈敬南被陈洛的无理给打败了。
“这消息告诉你娘跟你祖母了没有?”
“没呢!女牢始终不像这边出入方便,我想大抵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们就能在外面团聚了!”
“嗯嗯嗯,也好,也好!”
陈敬南也激动,在牢狱中来回踱步。
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不见天日,如果没有陈洛,还不知道结局什么样!
陈敬南叫陈洛站在自己身边,给陈洛整了整略乱的衣襟,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欣慰。
这时。
栅栏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陈洛与陈敬南立刻趴到栅栏上偷看。
一位内务太监,脚步匆匆来到二人身前。
有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
“原礼部左侍郎陈敬南,接旨!”
陈敬南立即整冠下跪。
陈洛没有见人就跪的习惯,又一次被陈敬南拉了下来。
内务太监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御极以来,兢兢以明察为务,期于政通人和,海晏河清。
前因刺皇子一案,朕误信浮言,将礼部左侍郎陈敬南错捕下狱。
近日,案情大白,查明陈敬南与此案毫无干系。其遭此冤屈,实乃朕之不察所致。
朕深自反省,愧疚难安。
今特颁此诏,为陈敬南昭雪。
即刻释放陈敬南出狱。
钦此。”
“臣!谢主隆恩!”
陈敬南立即叩首谢恩,陈洛跪在一边,一动不动。
内务太监宣读完毕之后,把圣旨给到了陈敬南,又看向一旁跪着不动的陈洛,微笑道:“请问,这位是陈洛,陈公子吗?”
陈洛一脸茫然抬头。
这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圣旨中竟没有‘一应俸禄、官爵待遇,皆按旧例补齐’的话。
就只是释放出狱?
扯淡呢这不是?
老子辛辛苦苦把丁炜都抓捕归案了。
让陈敬南官复原职,就这么难吗?
云景老登!
内务太监拱手作揖施礼道:“陈公子,圣上知晓您心思缜密。如今宫中出了厌胜小人这等邪祟之事,搅得阖宫上下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