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只是救了少门主的性命,便得到了如此丰厚的报酬。那我要是再救了老门主的性命,三垣门又要做何答谢?”
“只要恩人说得出,只要我三垣门做得到!从今以后,三垣门便是恩人最大的靠山!”
“这样呀……”
陶宛按捺不住笑意,目光一转,继而看向顾洲。
顾洲正淡淡地喝着茶,面上波澜不惊,对于台湾的选择,亦是未置一词。
陶宛倒是越发看不懂顾洲了。
【他为什么会没反应呢?要是我能争取到三垣门为靠山的话,对他日后的谋划定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顾洲这都没有反应,难道,他真的没有恢复记忆?】
陶宛了然地呼出了一口气,目光顺着花厅门口向外看去。
“天要亮了,我去看一眼夏夏,之后,便随少门主回去,为老门主医治。”
“好!多谢!”
苏方推着沈梵行离开以后,陶宛起身走到顾洲面前。
“你去叫醒萌萌,我去看一下夏夏,这几日,便将小古留下来看家,如此,夏夏那便有任何情况,小古都可以给我们飞鸽传书。”
“好。”
顾洲答应得利索,转身正欲离开,却被陶宛一把拉住。
“你就不问一问我,若是医不好三垣门老门主的话,我们要如何全身而退?”
“小君的医术,无人能及,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可是……这一回,我真的没有把握!而且,我这心里面总是惴惴不安的,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若这是个陷阱,那我们……”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与陶宛分开以后,顾洲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心下生疑,只怕,陶宛惴惴不安是假,有心试探他才是真!
如若不然,陶宛便不会有心思,诱着三垣门少门主许下那么丰厚的承诺。
她既然都已经答应了下来,回头再说惴惴不安,不免有些马后炮。
看来,他的失忆也装不了多时了。
只是,恢复了记忆后,这七年间发生的事情,要怎么说才显得合情合理?
陶宛太聪明,也太敏锐,这个谎话,他必得说得圆一些,如若不然,让陶宛察觉到了异样,他怕是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陶宛妥善安置好了方觉夏,又仔细嘱托了裴知古后,这才与顾洲一起,抱着顾萌萌赶赴三垣门。
一路上,顾洲怀里抱着一个,腿上枕着一个,两个人都忙着补觉。
只有他一个人,胳膊和腿都麻痹了,也一动不敢动。
三垣门虽然不在钧都城中,但距离钧都城也不远,马车行驶了大约两个时辰,就到了山门之下。
望着足有近百层的石阶,顾洲心下一沉。
陶宛和顾萌萌还在马车里睡得正香,他要这么把这祖孙二人弄上去?
好在,苏方奉沈梵行的命令,过来询问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