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赶忙接过陶宛抱着的木匣,还有她背着的包袱,两个人一起回到了里屋。
“你的伤如何了?”
“好很多了,但还是不能碰,一碰就疼!”
“那这几日,我给你换药的时候,定仔细着些。”
“好!但现在,我得先给你解毒,这一次,我定彻底拔除你体内的余毒!”
陶宛说完,转过身,假装是从包袱里取出来,实则是从医疗空间中取出来的,采血所用的三类医疗器械。
顾洲看得一愣,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见所未见。
眼看着,陶宛拿着一根比绣花针还要粗的针头,对着他的臂弯就要扎下去,顾洲下意识地缩回手。
“小君这是要做什么?”
“采血、验血!”
“采血?”
“就是抽血!”
“你要抽我的血?”
“是呀!你的毒已经深入骨血,而且,毒素十分罕见,我已有了大概的方向,但却始终无法确定是什么。不过,这回给你验过血之后,应该就能确定了!到时候,我只需要对症下药便好!”
顾洲听到陶宛这样说,虽然没有再抗拒被抽血,但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陶宛的包袱后,心中不禁渐生狐疑。
“小君,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我……我让杜员外帮忙准备的。”
“哦……既然抽血验过,便能为我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那之前,小君为何不尽早为我抽血?”
陶宛被顾洲问得心虚,明明有那么多的理由可以搪塞过去,可是,她慌乱得竟然一个都想出来。
“怎么?小君答不出?还是说,小君有事隐瞒我?”
顾洲问到最后,语气不禁变得沉厉晦涩,听得陶宛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我只是好奇!”
“很好!若你只是好奇,那我没有责任为你答疑解惑!若你是对我心存疑虑,那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反正,你体内的余毒就算不清除干净也死不了,顶多就是少活几年!几年而已,你应该也不在乎吧?”
说完,陶宛将抽血的针管随手一扔,更是没好气地一把拽开了,绑在顾洲臂弯上方的压脉带。
弹性十足的压脉带忽然被拽开,抽得顾洲生疼。
可是,他顾不上骤然传来的疼痛感,赶忙反手一把拉住了陶宛的手腕。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真的只是好奇。”
“好奇?顾洲,不要在怀疑我之后,还要继续对着我说谎!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就不怕没有解释的余地?”
“我……”
顾洲满面歉疚地迟疑语塞,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出来。
陶宛却以为,顾洲这是心迹败露,懒得跟她多作解释,是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忿!
“顾洲,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这几年又经历了什么事情,至少,自你回来之后,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要不是为了给你彻底解毒,也不需要深入虎穴,铤而走险!即便不赚这些金子,我也有办法把日子越过越好!可你到……!”
陶宛气得急喘不停,胸膛起伏不定,话说到一半,便有些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