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看一看，我熬制的这个补剂如何？”
“好！”
王掌柜的打开瓷罐，先是嗅了一下，后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膏体，最后才尝了一下。
“顾夫人，这是……全焦膏？”
“正是。”
“没想到，顾夫人还会熬制全焦膏！医书中有载，这全焦膏所用的药材，皆具有温补和调理的作用。可以针对三焦的不同部位进行调理，改善上焦阴虚火旺、中焦脾胃不和、下焦肝胆脾胃失调等病症。”
“不假！其中的佛手、香橼、杜仲雄花，我可是一颗一颗挑拣出来的！”
“没想到，顾夫人竟有如此稀罕的配方！这补剂的膏体色泽澄亮，滴可成珠，透光入镜，入口即化，确是尚品！只不知效用如何？”
“王掌柜试过便知，这罐全焦膏就送给王掌柜亲自尝试，之后，若是你觉得效用尚可的话，咱们再谈合作。”
“好！”
王掌柜一口应下，脸上全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现下，陶宛在王掌柜的眼中，无异于财神爷一般的存在，多看一眼，都觉得她浑身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
王掌柜的似是有意与陶宛拉近距离，于是，他神秘兮兮地与陶宛道出了一个秘密。
“顾夫人，你医术了得，又精通药理，应该早就察觉到，杜员外的小公子胎里带来的病症不同寻常吧？”
陶宛没有想到，王掌柜竟然会说起这件事。
准确来说，她惊愕于王掌柜竟然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是以，有那么一瞬，陶宛的面上明显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她的反应，王掌柜尽收眼底，也无异于印证了他刚才的询问。
“王掌柜此言何意？”
对于陶宛的装模作样，王掌柜并没有拆穿，反倒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
“是杜大公子做的！他率商队出关前，曾去过蜀地一趟，回来后，便向杜员外主动请缨，亲自率领杜家商队出关收货。”
“听说，当时杜员外还千万个不愿意，生怕杜大公子吃不得这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苦。后来，杜大公子一再坚持，只说想要磨炼一下，杜员外便也同意了。”
“话说，要是没有顾夫人你妙手回春的话，只怕……”
王掌柜欲言又止，但他眼中那警告和提醒的意味，不言而喻。
陶宛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
“那杜大公子可回来了？”
“还未回来，杜家商队常年往返于府城与关外，一躺下来也得小半年。不过，想来，杜员外老来得子这样值得庆贺的消息，早就已经插上翅膀，飞进了杜大公子的耳朵里！”
起初，陶宛还在揣测，王掌柜如此没有避讳地戳破，杜夫人被人下毒暗害一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下，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王掌柜这是出于好意，在给她提醒儿呢！
要不是因为陶宛的横加干涉，那么，杜夫人不用等生下患有赤游丹症的孩子，便已经因为胎位不正而一尸两命了！
无论是一尸两命，还是新生儿被活活烧死，都是杜大公子想要看到的！
而陶宛的出现，破坏了杜大公子所有的计划，也把他的恶毒心思，在杜员外的面前暴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