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被他的眼神摄住，一时没有再语。
顾宴开心头突然涌过难以言说的落寞，他轻抚了抚林言面颊，翻身下床。
林言松了口气。
穿好衣服，从卧房出来，顾宴开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
颀长的双腿优雅交叠。
床下，他永远是一副斯文得体的模样。
“去吃饭，姑姑应该在等我们。”
说完，他自顾起身，刚刚的温情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亦如既往的冷硬。
林言瘪了下嘴，只能跟上。
刚从楼梯下来，女佣禀报：“先生，老夫人出门去做礼拜了，她让您和林小姐自便用早饭。”
“嗯，知道了。”
顾宴开点点头，林言一听顾夫人都不在了，那自己好像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急忙拉住顾宴开胳膊询问：“那我是不是也能走了。”
“不能。”
顾宴开斩钉截铁的拒绝。
林言：“……顾夫人都有事出门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顾宴开双手插进兜里，丢过一句：“爬山。”
林言：“……”
饭后。
顾宴开真的带林言去爬山。
不过与其说是爬山，倒不如说是散步。
顾宴开跟林言漫步在前，身后远远跟着阿凯和几名随从，林言搞不懂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十分幽怨的努着嘴，却敢怒不敢言。
顾宴开睨她一眼：“和我在一起，很痛苦？”
林言没说话。
顾宴开又道：“言言，你过去不这样的。”
林言心头一软。
顾宴开过去也不是如此。
“是我挂心弟弟。”
“你弟弟的事，我会帮你搞清楚。”
“那如果是苏眠呢？”
顾宴开脚步止住。
林言抬起头，望向他：“如果那通电话就是苏眠打的，你会怎么办？”
顾宴开没说话，林言突然有些难过：“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却相信苏小姐的为人，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
林言顿了下，又补充道：“还是青梅竹马的白月光。”
顾宴开抬起她的下巴：“你都哪儿听来的。”
林言：“顾夫人告诉我的。”
顾宴开摩着指尖：“如果是她，我不会偏袒，我会保护好你和弟弟。”
林言：“怎么保护，你能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还是能将已经发生的事，一笔勾销。”
顾宴开蹙了下眉：“不是没发生最坏的结果吗。”
林言突然怒不可遏：“还要怎么坏，我弟弟都已经自杀了，那人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撇了下嘴，晶莹的泪滴没忍住，从眼角滑落。
顾宴开知道自己失语，抬手轻蹭了下她唇角的湿儒：“这件事，我肯定给你一个答复。”
两人正僵持，阿凯跟在后面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畏难，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