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勇气让人知道自己这么不堪的过往。
摇了摇头，抓起医生开的保胎药逃走。
缴费取完药，林言撞见周笙迎面走来。
片刻慌乱，她将药塞进包里。
“学长。”
林言声音有些发虚。
周笙睨着她的动作，面色坦然：“生病了？”
林言胡乱找了个借口：“嗯，有点感冒，来看医生。”
周笙并无再问，抬手看了下腕表：“现在有时间吗，你弟弟的事有消息了。”
林言没想到这么快：“是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
“嗯。”
周笙道：“一起吃个饭吧，我和你细说。”
……
周笙回办公室把白大褂脱了，林言已在院门口等着。
两人驾车去了餐厅。
地方是周笙订的，林言借口去洗手间的间隙，还看了看自己今天带的钱够不够。
毕竟，她请别人帮忙，不能再让人家请吃饭了。
从隔间出来，正要去洗手，见镜子前站着一个女人，林言心口一窒。
是顾宴开孩子妈妈。
林言慌了下神，垂着眼，从她身旁走过。
女人凝着她，开口：“林小姐。”
林言步子停下。
她没办法装作不认识，毕竟两人见过好几次面了。
“您有事吗？”
林言礼貌回问。
女人妆容精致，身上昂贵的裘皮大衣，衬托的她气质更显高贵。
她不慌不忙的转过身：“你不觉得，应该向我道歉。”
林言抻住口气。
上次的事，她虽不是有意，但的确害的小宝进医院，虽然林言当时也跟经理一起道过歉，但既然女人开口，她觉得有必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抱歉，上次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就算了？”
女人声线寒凉：“你差点害的我儿子没命！”
林言抿了下薄唇：“对不起。”
女人抬掌掀过。
林言脸上瞬时落下一道红红的掌印。
“你和顾宴开，什么关系。”
女人质问。
林言捂着脸，心口也不由跟着疼起来：“我和顾先生，没关系。”
女人冷嗤：“没关系，你会害我跟他的孩子？”
林言不语。
女人逼近一步，眼神犹如黄尾蜂的毒针，狠狠戳在林言脸上：“我劝你识相一点，拿着钱，离开他。”
林言缄默。
她没再解释，因为知道顾宴开和这个女人，都不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良久，女人似乎看够了，抬起旁边的水龙，轻轻沾了沾手。
“上次在会所，见你跟阿凯说话，我就知道你是谁，只是不屑理会。”
女人高高在上睨她一眼：“我知道阿宴只是和你玩玩，但没想到，你挺难缠。”
她抽出墙上的纸巾，用完扔进废篓，重新站定在林言面前，语气已没了刚才的凌人，相反，带着点戏谑的嘲讽。
“上次带小宝，在餐厅遇见你，是我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