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阿凯回过消息。
“在。不过顾总正开会，需要等一会儿。”
林言：“好的，我在一楼大厅。”
阿凯：“稍等，我派人下去接您。”
“……”
很快，简薇从电梯出来。
她记着上次挨巴掌的事，见到林言，语音还算客气，只是面色依旧不善：“林小姐，请跟我来。”
林言无谓与她争高低，也从未觉得简薇是威胁。
上到顶层，在会客区等着。
顾宴开会议挺长，接近两小时，林言才见他怒气冲冲过来。
走廊有个垃圾桶，有点碍事，他抬脚踢翻，整层楼的人都战战兢兢，待他进了办公室，才有人小声议论。
“又跟他大姐吵架了吧？”
“都是一家人，他大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老给他下绊子，顾总真可怜。”
“听说她大姐当年离婚，就是为了回来争家产的？”
“……”
啪！
简薇将文件夹甩在桌上，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消了。
“老板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八卦的？”
说完环顾四周，见无人再敢言声，她才走到林言面前：“顾总让您进去。”
林言来到顾宴开办公室。
他正在签一份文件，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出杀气四横。
林言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今天心情不好。
可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顾先生，裴教授让我送企划书。”
顾宴开自顾自忙着，并未理会林言，有那么半分多钟，林言好像罚站一样，双手捧着文件，紧盯顾宴开脸色。
“顾先生……”
“你们的项目我不会投。”
顾宴开打断她的话，刀锋般凌厉的眉眼缓缓抬起：“你的皮肉对我来说，还不值一个亿。”
林言羞的耳根发烫：“我只是拿来给你看，签不签在你。”
“没有走捷径的意思，为什么要通过阿凯见我？”
顾宴开随手把笔掷在桌上：“不要觉得跟我久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你和你弟弟，有我才有今天。”
“……”
林言无以为对。
顾宴开字字戳中要害，刀刀割向七寸，她原本就是要来感谢他的。
但现在，好像没这种必要了。
“我是你花钱买来的，可我也陪你睡了五年。”
林言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雾气：“顾先生不至于这么健忘，连我当初为什么出卖自己的原因都忘了吧？我就是想用身体换钱，买我弟弟一条命！您若觉得不值，我另寻他人，感谢您这些年对我弟弟的照顾。”
说完林言收回企划书，想装进包里，却看见来之前，特地给顾宴开准备的礼物。
是她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又亲手绣了锦囊，装在里面，缠了自己的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