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那冷冰冰且不容置疑的话语，就如同一只无情的手，狠狠地撕开了傅夫人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防线。
那些字句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迅速地钻进了傅夫人的脑海之中，并开始在其中肆意描绘出一幅女儿被人蹂躏，还被围观的画面。
傅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
此刻她后悔，悔恨，愧疚，惊惧，无助，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为什么要招惹这活阎王！
她嘴唇颤抖着，尖叫着。
“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傅夫人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尖锐刺耳，响彻整个房间，仿佛要将屋顶都给掀翻。
千柳的眼神冷漠，死死地盯着傅夫人，声音陡然变冷。
“你把从傅大人那里得到的情报都给了谁？”
她无声落泪。
见这样子是不想交代呢。
楚萧离的声音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的吩咐。
“千柳，今日不交代，明日就澄清一下傅大人说的大小姐下嫁穷书生消息，把刚你说的画成图册发遍全京。”
吩咐完不待任何回复直接转身出了暗牢！
走了几步又停下对千柳吩咐。
“对了，也顺便告知一声傅大人傅大小姐的亲爹是谁。”
对于楚萧离而言多待一分钟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他嫌弃与她说话，于是千柳就是他的嘴替。
暗牢内听到这些话的傅夫人，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瘫倒在地。
“不，不能这样，不能……”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双手无力地抓着地面，指甲都被磨破出血，却浑然不觉。
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我不能害了书雅，不能……”
傅夫人的声音低如蚊蝇，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
最终，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傅夫人崩溃了。
“我说，我都说！”
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千柳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凝视着她满是嫌弃。
“说。”
傅夫人抽泣着。
“我自己也不知道主子是谁，每次消息都是放在固定的地方有人会去取，唯一知道的就是主子是西晋皇室的人。”
千柳皱起眉头。
“固定的地方在哪儿？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暗号？”
“就在城外城隍庙后的一棵老槐树下，树洞中有一个暗格，每月我去上香之时则会把情报放在那里。没有特殊标记，也没有暗号。”
千柳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傅夫人。
“哼，你们究竟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我们王爷身上，还是妄图颠覆天启整个朝堂？快如实招来！另外，像你这般隐藏极深的奸细到底还有多少？”
傅夫人身体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但她仍然强撑着。
“只要离王殿下能够答应我的一个请求，我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只是想最后替女儿搏个出路，但也深知没有太大的机会了……
千柳冷哼一声，不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