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砚实在是受不了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你的嘴巴就一定要那么脏吗,说话永远这么难听!”
在他被送到海城这边之后,一切都要重头再来,其实很忙很累,压力大的时候也想要有个人陪伴在身边。
在陆温月也过来之后,他其实也有过期待,想着安心过日子。
但是陆温月的到来带来的只有更大的混乱。
她似乎是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怪在了宁安的身上,每天没事找事,天天逮着以前的旧账和沈淮砚争吵。
沈淮砚在外边忙成陀螺,回来还要不得安静。
陆温月甚至于对他的管控到了病态的地步,他好不容易谈成的项目,就因为合作伙伴是个女性陆温月就跑去抓小三把人打了一顿,搞得他几个月的心血白费。
自打那之后,沈淮砚已经彻底歇了和陆温月好好相处的心思。
她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你们要是不做脏事情,我能嘴巴脏?”
陆温月看到沈淮砚因为宁安吼自己,更是面孔都涨得通红。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了手边能够抓到的东西全部都狠狠砸了出去。
保姆很有眼色地退下了,毕竟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每隔几日家里就要换新的家具她都习惯了。
沈淮砚也是坐在位置上不动,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
眼看着陆温月砸到了没有东西砸,他才冷冷地开口问:“砸完了?”
“砸完了以后就都这样了,新的也没必要买。”
这么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反正刚刚才泡好的茶盏也被陆温月变成了满地狼藉。
“你给我站住!”
陆温月红着眼上前想要抓住沈淮砚的胳膊,但是沈淮砚一点不客气地躲开了。
他对陆温月怒目而视:“陆温月,适可而止!”
他是真的动了怒!
“你让我适可而止?那你呢?”
陆温月眼泪哗啦啦流下来,疯了一样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巴掌:“我是犯贱,但是你难道不是吗?”
“你敢说你现在心里不是还惦记着宁安?”
看到沈淮砚不说话,陆温月哈哈大笑起来,又哭又笑的样子确实是像极了一个疯子。
“我告诉你,沈淮砚,只要我哥陆慎川一天没死,宁安那个贱人的眼睛里就不可能有你!”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个龟蛋样,哪里比得过陆慎川啊,还想要上位,你是想要笑死我吗?”
“哈哈哈哈哈——”
沈淮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甩手转身大踏步离去。
另一边。
宁安和沈淮砚见了面的事情,陆慎川自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在他回家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男人。
男人面容普通,但是眼神之间带着几分戾气,跟在陆慎川身后对陆慎川低眉顺眼很是恭顺,可是看向其他人的时候都带了些不善。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宁安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他对自己很是不喜。
或者说,这个男人除了陆慎川之外对谁都不喜,但是这种不喜在她的身上则是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