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
陆温月果然成功被安抚下来,没有继续崩溃。
宁安嘴角勾起,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怅然和心酸。
对于陆温月来说,陆慎川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哥哥。
曾经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三年前,陆慎川在她面前彻底地撕下了人前伪装的那层皮。
陆温月要回房,陆母还忧心忡忡,心疼地跟着一起离去。
宁安看着陆母的背影,可陆母完全忘记回头看她一眼,更不要说是说一句关心的话。
眼睫毛眨了两下,宁安自嘲地收回视线。
也是这时候,她才察觉到头顶上方沉沉往下压的视线。
宁安瞬间忘记了苦涩,隐隐觉得额角都要滴落下来冷汗。
“不是我。”
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辩解,这时候她急急脱口而出:“沈淮砚推迟婚约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陆温月怀疑她,陆慎川怕是也少不了多想。
毕竟她前脚和沈淮砚见过面,后脚沈淮砚就要推延婚期。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陆慎川嗤笑了一声,他大拇指重重按在宁安粉—嫩的脸颊上。
正是刚刚差点被陆温月划到的地方。
指尖下是滑腻的触感,似乎吹弹可破,陆慎川加重了力道。
“嘶!”
宁安疼的蹙眉,却是不敢避让开。
她揪紧了自己的裙子下摆,呐呐开口:“我真的没有。”
陆慎川居高临下看了她好一会儿,宁安度秒如年,感觉身下的椅子都跟长了倒刺一样坐立难安。
男人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也因此愈发的头皮发紧。
“去床上。”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陆慎川的声音,带着某种隐晦的沙哑。
宁安身子瞬间紧绷。
她太熟悉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咬着下唇看了眼房门口的方向,纵使满心羞耻和顾虑,但她不得不照着做。
只有乖巧听话才能让陆慎川少些折磨她的法子,这一点是她三年来学会的教训。
按照陆慎川的指示趴在床上,在男人厚实的胸膛覆盖上来之前,宁安咬住了枕头,避免自己发出任何一丝可能被门外下人听到的声响。
……
第二天午时,沈家人如约到了陆家。
两家人谈论了些什么,被关在房间的安宁并不知道。
她只是听到了陆慎川和沈淮砚的争吵。
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在她床前的楼下,陆慎川质疑沈淮砚推延婚期的用意。
沈淮砚口吻讥讽,针锋相对:“这是我的事,还轮不到陆总你管。”
一样的话被他甩回去给陆慎川,陆慎川脸色黑沉。
“陆总……”
沈淮砚脸色没比陆慎川好看,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往宁安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用阴沉得滴水的声音讥讽了一句:“你还真是个好哥哥。”
也不管陆慎川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他转身回到宴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