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落在清屏身上,让清屏送瑞秋离开。
还让清屏往瑞秋手里塞了两块小蛋糕。
清屏送人回来后,小脸上多了几分委屈,她噘嘴嘀咕:“夫人,干嘛给他蛋糕吃呢,他一个油嘴滑舌的反骨,吃的明白么?”
“总不能赏钱呀!”
苏宁华说。
杯子蛋糕都已经放凉了,还是前两日做出来的,又没放防腐剂。也就天冷,所以没发霉罢了。
成本鸡蛋牛奶加糖跟面粉,成本加起来也不到一两银子。
有那钱必须赏给自己人。
清屏她们若想吃,让厨子重新做便是。
清屏听见赏钱俩字,连摆手,她也不想给瑞秋钱。
“总不能一点儿赏赐都不给。”苏宁华又说。
清屏这才没继续委屈。
那就给点蛋糕吧!
苏宁华靠在软榻上,思考着长公主筹钱的始终。
皇上手里也没粮了么?
那大周如今可真是……
只是,长公主会轻易把一个户部的职位拿出来?
那样跟卖官鬻爵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她见过一次,是个颇有想法的人,这事,想来还有其他缘由,只是她没想通罢了!
不过,秦家需要后盾。
如今陆青崖醒来,秦家不再是没有靠山的人。
只是,靠山越多越好!
长公主无疑是最优的。
不管有没有户部这个实缺,都可以借这个机会,将秦家送到长公主眼前。
苏宁华想着,手指轻轻落在桌案上。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让白蕊明日送往秦家。
当然,信里没有提起跟陆青崖相关的。
只是给秦外公一个建议,卖皮货的钱,可以捐给长公主。
那赏梅宴,她会带着秦家一人参加。
做完这些,苏宁华才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卧房里。
陆青崖终于从药一山手里,将那些脸上手上身上多出的蜡黄色洗掉。
沐浴出来,他身上多了几分荧白色。
接连几个月未曾出房,原本战场上锻炼出来的风沙跟男儿本色随着药水一同褪去。
穿上文衫,身量挺拔,如松柏,如玉石,肩宽腰细,颇有陌上如玉,公子无双的气质。
榻上少了人,总觉得不那么习惯,祖母白日里跟他传话,说夫妻要睡一张床上,让他莫要冷着她,他转身朝书房走去。
只是,走了两步,他脚步顿住。
想到自己此刻形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轻戳了戳腹部,也不知药一山弄出的那个药怎么一回事,让他硬呼的肌肉没了,她爱戳,他没有!
会被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