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护卫齐声应道。
刘据这边走出屋外,也去沐浴了一番。
正在沐浴的时候,金宓忽然走了进来,她粉面上满是红扑扑的兴奋之色。
刘据靠在浴桶上,微笑着问道:“揪出蛀虫来了?”
“回禀陛下,揪出来了,一共牵涉到三个主吏,其中有两个因为卓氏女简化流程被调走到别处,他们具体贪墨的账目,还没有算出来,不过把人抓过来,一审,肯定就能知道。”
金宓看着刘据雄壮的身体,忍不住眼馋起来,上手说道:“贱妾为陛下沐浴!”
刘据如何看不穿她的心思:“晚些时候,朕会回宫里来,你去把斗兽城一开始的账目,全部都彻查一遍……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以让曹襄下发一个令书,让那些贪墨过的人,过来自首,如果他们愿意来自首坦白的话,可以从宽处理。”
金宓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两眼带着馋色点头:“陛下,贱妾能查很多的账目,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贪墨了陛下的钱粮。”
刘据伸手捏着金宓挺巧的白净下巴,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口:“好,真是让朕爱死了!你先查这里的,等你查清楚这里的,朕再让你去查一查军队里,有没有吃空饷,喝兵血的情况出现。”
“到时候,朕亲自领着你去北大营走一圈!”
金宓就算是个匈奴人,也知道北大营是汉军北伐的精锐所在。
纵横驰骋草原的汉军骁骑,可都出自于此处。
金宓吸着红唇回味着那残留的味道:”陛下,贱妾不敢贪恋权势,如果陛下同意的话,贱妾也可以查一查朝廷的财政用度。”
刘据闻言,眼睛眯了起来:“朕的大农令,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不过,你既然喜欢查账,那自然有更多的账目给你去查……”
但在此之前,你先去把斗兽城的查清楚了再说!”
“是!陛下!”
金宓退出房门外,刘据陷入了沉思,这匈奴女人,真是聪明啊!
不过,却也够蠢的!
朝廷的财政用度,是她可以染指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金宓这大胸无脑的蠢脑子,反而让刘据敢把这些事情放手给她去查。
毕竟,太有脑子的话,真要动点手脚,刘据未必能看得出来。
换上崭新的衣服走出房门后,刘据看着穿着一身蓝色云纹直裾裙的义妁,已经坐在院子里品茗了。
“刘主吏!”义妁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刘据。
刘据微笑着跪坐在义妁对面,“那些匈奴人已经审问完了,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去,我已经打过招呼。”
义妁惊讶地看着刘据,不知道是惊讶于斗兽场一个主吏的权限这么大,还是惊讶于刘据竟然这么愿意帮助自己。
“惭愧,在下也是有私心的。”刘据低头端起茶杯,微微笑道:“不知先生可喜欢这种品茗的方式呢?”
“喜欢!”
义妁还想着先前刘据说的那句“我娶你呀”,只是她虽然是可以面无表情给匈奴人做活体解剖的狠人,但是在感情这块儿,却完全单纯的不能再单纯。
只因为精湛的医术在身,挨近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尊称她一声先生,从而忽略了她女子的身份。
更别说,有人敢对她生出亵渎之心来。
这样的医理奇才,别说是在大汉,就是真的一个不小心,被匈奴人掳走了,那到了匈奴,都是上宾,没有人敢因为她是女人,就对她有所侵犯。
甚至,刘据也是惊叹她身上那一股清纯的气质,亦不敢生出半点的亵渎之心来。
由此,便可见义妁的气场有多强了。
“先生喜欢就好!”刘据微笑着给义妁斟茶,这让刚刚走进院门看在眼中的张汤,差点眼珠子都蹦出来了。
这可是大汉皇帝啊!
就这样给一个小小的医者倒茶?
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多余的张汤,立刻就乖巧地退了出去,审问的事情,可以改天再禀报也不迟,但是搅扰了皇帝陛下的情致兴趣,可就是大罪过了。
“我方才说的私心,是军中有人过来问我,能否让先生给军中的士兵治伤,这也是那些匈奴战俘任由先生使用的代价。”
刘据一副请罪的模样:“在下祖上,和军中关系很大,在下以如此年纪,坐上这个位置,也是军中的前辈们抬举,不敢隐瞒先生,这个主吏,其实也只是一个跳板罢了。”
“所以,在下第二次提及自己的私心便是为此了。”
义妁吃吃地笑着:“刘主吏言重了,如果说给我介绍病人都是私心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岂非已经没有了公心?”
刘据微笑着,又给义妁斟茶。
义妁忽然咬了一下自己的樱唇,压着内心的担忧,询问起来了刘据:“你方才说娶我的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