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脸上的冷峻像是能直接让水结成冰。
“扑通——”
曹襄直接干脆跪了下去。
“太后，阿母做主啊！我什么时候带着陛下去……”
曹襄话说到一半，差点就自我申辩，分明是陛下带着我去鬼混啊！
可是这话，它能说吗？
“放肆！你还不承认，还敢狡辩！”
平阳公主怒喝道。
曹襄立刻跪直了：“阿母息怒，我……我这段时间，陪着陛下去体察民情了！”
“体察民情？”
平阳公主一下都让自己这个逆子整不会了。
你要是别的人陪着陛下去体察民情，这没什么可说道的。
但是，你真是这块料吗？
我的儿，为娘可是比你自己都清楚你自己到底是块什么料啊！
“咳咳——”
卫子夫轻咳了一声。
“那你说说，你和陛下去了什么地方？”
曹襄没想到自己这个舅母大人，也是这样逼迫自己啊！
陛下，豁出去了啊！
你可别怪臣啊！
“回禀太后，臣和陛下去了蜀中！”
不等两位位高权重的贵妇人问为什么去蜀中，曹襄又先一步道：“蜀中多冶铁大户，陛下盐铁官营总担心下边的人阳奉阴违，所以特意让臣追随陛下，微服前行，暗中访察。”
平阳公主华贵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之色：“那不知道，你查出什么来了？”
“阿母，儿臣……卓氏！阿母和提阿后，都听说过卓氏的事情了吧？卓氏无偿将自身所有的冶铁这方面的东西，捐献给了朝廷啊！”
曹襄这会儿也是逼急了，有的没的，都往自己身上乱说。
“这就是儿臣的功劳啊！”
“混账！”
平阳公主发怒，一巴掌拍落下来，头上的金冠都差点掉下来。
曹襄顿时吓得直接趴地上了。
平阳公主怒急：“你老实与我交代陛下是怎么去了蜀中，找到了那个寡居的小寡妇的？”
“啊？”
曹襄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母亲和舅母，不是，你们怎么全部都知道了？
“我和太后早就知道陛下喜欢卓氏寡妇的事情，你还在我们面前演戏，还不快快说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曹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既然眼前的两位都已经知道了，那自己这边再继续胡扯的话，只怕真要挨军棍。
“阿母，我……我什么都说，但是陛下那边……”
看着曹襄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卫太后心有不忍，便道：“行了，哀家这边，不会说是你说的。”
“那……阿母你！”
平阳公主怒道：“竖子！安敢怀疑你的母亲！”
只是，看着儿子虽然怕得要死，但是依旧坚定不动摇的目光，强势惯了的平阳公主也只好妥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