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听着刘据的话,思索了片刻,看着那骑兵小队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的话,小人叫牛川。”匈奴骑兵小队长老实道:“小人的母亲在牧牛的时候,于河边生下了小人,所以小人得了这个名字!”
“好,牛川是吧?”霍去病伸手指着他身后的三十来个降兵,“从现在起,这些人都是你的奴隶,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牛川激动得跳了起来:“请将军赐我一匹马,我一定给将军领路找到安达鲁!”
“好!”霍去病也笑了,他就喜欢这样识趣的人。
“陛下,且看臣如何凿穿安达鲁军阵!”霍去病转身策马,大声喝道:“所有的人都随我来!”
“得令!”
诸将亢奋地喝道。
这时候,有人丢了一匹马给牛川。
牛川同样亢奋地跳上马背。
几乎是到了马背上的同时,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这匹马和自己平日里骑着的战马不一样的地方了。
高桥马鞍、马镫……
“咚咚咚……”
胯下的战马已经疯狂的飞奔了起来。
牛川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那三十多个跪在地上的同伴。
从今以后,他们可就都是自己的奴隶了!
“走!跟上去!”
刘据振臂一挥,边上的人将这三十五个俘虏拖到了马背上,驱赶着战马,顺着大部队开始追了上去。
大队骑兵行军时候的隆隆声,是怎么都没有办法遮掩的。
尤其是在草原上。
只不过,安达鲁和他的那些部下们听到这马蹄隆隆作响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慌张。
此处毕竟是在匈奴人的国境上,就算出现大规模的骑兵,那也应该是匈奴自己人。
远远地,一支旗帜竖了起来。
安达鲁看得真切,那是左日逐王的大旗。
看着潮水一样往自己这边翻卷过来的铁骑洪流,安达鲁在马背上笑了起来。
“这左日逐王胆子素来最小,这次单于派他领兵来支援,只怕是费了不少唇舌吧?”
左右两边部众们闻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头领,为何左日逐王的骑兵还没有减慢速度?”
须臾时间之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完全就是冲锋陷阵的速度。
安达鲁扭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挂起的当户大旗。
“他疯了不成?难道把我们当作汉人了?”安达鲁扭头看向身边的部众,“你们带着人齐声呼喊,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他又对着众人道:“我没记错的话,左日逐王这是第一次领兵出征呢!等到了大王面前,我非要好好的告他的状不可!”
众多部众族人们,立刻大声呼喊了起来。
“我们是左谷蠡王部下当户安达鲁部,你们速速止住奔马!”
百十人齐声呼喊之后,立刻就有上千人,乃至于整个安达鲁本部的人马,都在齐声呼喊。
可是,对面那打着左日逐王大旗的铁骑,却越发凶悍的狂奔了起来!
“不好!他们疯了!快往两边散开!”
安达鲁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
可是,他的本部兵马几乎已经停止了行军,阵列呆在原地。
从天空中看去,“左日逐王”部的钢铁洪流,好似一支利箭,狠狠地插进了见安达鲁部众的骑兵中。
一切都太迟了!
钢铁洪流一样的铁骑,凿入安达鲁部众中,就像是一把劈开山岳的天神利刃,迅速将他的整个队列劈成两半!
最前头扛着“左日逐王”大旗的兵将,完全以一种横推的姿势,撕开了层层混乱,越过了自相践踏的安达鲁部众,直奔那大旗之下的安达鲁本人而去。
“跑——”
安达鲁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