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怨自己怕啊，是他真的有流露出要杀自己的意思。
现在，就不一样了。
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坐到他对面儿了。
现在，是他求着她呀。
“你为何如此讨厌石锦荣石姑娘呢？”
这样的事儿，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
怎的前几次能忍，这一次就忍不住了？
“她，心术不正。”
哦？
方予乐本来以为，还要再多问几句，慕以南才会交代的。
前几次彼此的印象，委实算不上好。
却没想到慕以南就这么说了出来。
石锦荣，心术不正，倒是看不太出来。
反正是挺争强好胜的。
“怎么说？”
“她家里，有一个哥哥，欠了不少的赌债。慈母败儿，偌大的家产都被变卖干净。”
嗯，败落的家，好赌的哥，偏心的娘。
这样一看，石锦荣倒是有些可怜呢。
“我母亲，在街坊四邻里，是出了名儿的软心肠。出去上香，就恰好碰到了她。”
好一个恰好。
这恰巧的，也太过凑巧。
这石锦荣也是傻，慕以南是干什么的，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怎么光打听了慕氏心肠软，就没打听慕以南办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我母亲，心肠软，耳根又软，我提示了她多次，她都不往心里去。”
好吧，方予乐看着慕以南，也是明白了，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耳根软的娘，图谋不轨的外人，难办的他。
嗯，也挺可怜的。
但是。
哈哈哈哈！
但是还是好想笑啊！
果然，人们说的都没错儿。
清官就是难断家务事。
慕以南办案、办人再怎么厉害，到了自己家，也就没有办法了。
“想笑，你可以出声儿笑。”
虽然方予乐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慕以南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咳咳。”
方予乐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拿钱办事儿，不能太张扬。
做人嘛，也不能太嚣张。
“那个，慕大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我也是打听好了好办事儿，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谱了。”
之前担心是什么痴心女痴付的桥段，她留了好大的力气。
生怕伤及无辜。
现在嘛，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她之后该怎么办，就知道了。
有缘人，自然是不能拆散，不诚心的人嘛，自然是哪儿凉快，就哪儿呆着去吧！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以后，但凡你需要，我定不会推辞。”
好！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方予乐，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次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的。
有他的这一句话，自己以后，也算是有一个倚仗。
“哈哈，慕大人，您看您这话说的，就说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我也定会全力以赴的。安心啊，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