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弱呢？让你们吃了？别抢拍！边上的同学唱错了别跟他一起错啊。诶诶诶干嘛呢？低声部这么大声干什么？”王老师一边指挥一边大声找着毛病。
“这还《追寻》呢？这还追你们个头啊。早知如此干脆当初唱《再回首》算了，直接倒着走呗…”
比赛的日子愈来愈近，连王老师都暴躁起来了。不过最底层的原因还是唱的不好。都说：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而他们现在则是：散是满天星，聚是一大坨。
一分开唱，那水平能打得很。一合起来就是妥妥拉裤里。
这给王老师气的啊，直接板着脸站在一旁让声部长带着唱。女高音因为没有声部长所以他亲自盯着。
李忘昔跟古颜反应迅速，赶紧把郑晴空从合唱台上请下来借她灵敏无比的耳朵当人形除错器。
唱了一遍又一遍，改了一点又一点。连一向很淑女的陈青柠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而自视不会轻易发火的李忘昔和古颜此时已经要红了。怪不得都能让王老师骂他们。
“说真的，不是我们不想说好话。但我们确实都是在想当然地唱，毫无团队感。”李忘昔拿着教杆都想给自己两棍子。
古颜接过他的话继续说：“毫无疑问。我们退步了，现在请各位重新拿起你们的谱子，我们一点一点捋。”
“别让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呀。加油。”陈青柠柔和的做了个简短的总结。
…
不过没过一会他们就绷不住了。
“看我干什么？大哥！看谱子啊。”
“不是…现在看谱子干什么？看她给你们的强弱手势啊。”
“谱子上标的这个是什么？告诉我我当时教你们的这个符号叫什么？”
李忘昔喝了口茶让自己平复下来。
“先停下来吧。”王老师叫停了伴奏。
“同学们，你们要自己调整，一成不变只能让我们一败涂地。要是本能赢的比赛却输了，你们不会觉得这是输给了自己吗？”王老师的声音不大，但没有人出声打岔。
“怎么办？”陈青柠小声问身边的三人。
“要不再分开练？”王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绝对不行。分开练只能让四个声部都束缚在自己那一个小圈子里。”李忘昔摇头否定。
“那就只能几小节几小节的慢慢改了。一共76小节，能赶上。”古颜拿了一支笔在谱子上圈圈画画起来。
商量好接下来的方针后他们请求王老师再给他们三天的时间，绝对会给他呈现一个虽然不完美但每天都在变得更加完美的队伍。
……
晚上回到家，林往昔骑在李忘昔背上用身体的重量帮他按着肩胛骨。
“小黑～我们真的唱的那么烂吗？”她并不觉得唱的不好。
李忘昔享受着她的服务舒服的半眯着眼睛回答说：“台上和台下是不一样的。我在台上也感觉唱的不错，但在台下听…啧，就像有人拉了一坨在那似的。”
“啊？为什么呀？”
“我们自己听自己的声音跟别人听我们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明白了吗？”李忘昔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比喻解释。
“明白啦～我累啦～觉觉～”她从李忘昔身上下来推着他想让他翻身变成自己的床。
李忘昔微微侧身抓过被子盖在身上，等林往昔钻进来再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然后一阵亲亲抱抱再加上新增的乱摸之后才满意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