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乌霁云想明白，冯管事堆满横肉的脸凑了上来，他一双眯眯眼似笑非笑，“我们少爷还以为乌指挥这次是官方行动，这才给面子配合，没想到乌指挥滥用职权都用到我们黑市来了。”
乌霁云眼角微跳，想开口解释，又觉得冯管事不过一个干活的下属，还不够格听他解释。
冯管事却直接抬手：“乌指挥请离开吧，以后别再来了，这件事我会告知我们少爷。”
冯管事冷哼一声带着四五个随行离开，看样子是去找陆清告状了。
乌霁云想生气，却发现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全搞砸了。
当众承认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再扬一次家丑，小偷还没找到。
乌霁云觉得他人生中不会再有比今晚更黑暗的时刻。
“指挥，咱们走吗？”身后两人低声小心询问。
乌霁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当然走！不走留下让人看热闹吗？！”
都是这两个没眼力见的，当众跳出来干什么？
乌霁云转头，没发现身后两人眼中的愤懑。
等到了门口，小队七人聚齐。
乌霁云一言不发走在前方，后面的人垂头丧气跟着，一个个神情萎靡。
乌霁云一回头发现他们这个德行，火气上来了，训斥道：“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个月的绩效都是零！”
乌霁云让他们回去，自己走了。
剩下的气得不行，跟着乌霁云看了全程的那两人道：“以权谋私他还有理了，还骂我们没用，他自己家遭了小偷，一个人都没发现，到底谁没用？”
“真他妈晦气，咱们给他办私事儿，他还拽上了！他自己耍帅非不带面罩被人认出来了，这也能怪咱们！”
几人抱怨了几句，各自离开。
杨哥跟黑子同路，两人分配的宿舍很近。
杨哥这才明白黑子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指挥官，让他们帮忙，就算没办成，起码得给点辛苦费吧，大家都跟着熬一宿了，第二天还得准点上班儿。
就算不给辛苦费，那也不能把公私混为一谈，甚至因为私事没办好扣他们的绩效。
绩效关系的是每个月的奖金，绩效为零，说明他们这个月的奖金都没了，只剩下固定工资。
真他妈晦气啊！
气归气，杨哥跟黑子道：“明天早上我给你带肉包子，我媳妇儿做的。”
现在吃肉那可是相当奢侈，杨哥主动这么说是想谢谢黑子愿意提点他。
黑子笑道：“谢了杨哥，等后天吧，明天你也别在家吃了。”
杨哥：？
黑子：“是这么回事，就咱们指挥这样我就不说了，你自己都看见了，说实话你没来之前我们都习惯了。
一般头一天我们在乌指挥这受了委屈，第二天顾助理肯定会给咱们带一顿丰盛的早餐，就算是安慰了。”
黑子想到好吃的，咽了咽口水。
杨哥不由得佩服起了顾初夏。
怪不得黑子之前说，顾助理给的活儿好好干，乌指挥不靠谱，但顾助理还是挺靠谱的。
杨哥不由得发散思维，这么一看顾助理在做人这方面比乌霁云更适合当这个指挥啊……
乌行雪这会儿都到了上区。
她一个搅屎棍，搅和完了就赶紧跑，不跑等着让人抓啊。
乌行雪已经料到明天乌霁云这事儿传出去会有什么结果。
太妙了。
想想就让人高兴。
乌行雪心情愉悦，来到乌家别墅外。
开始今晚第二个任务。
观察李萍。
她隐在暗处，这么一看就发觉了不对。
“乌雨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往李萍家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