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给了台阶下，林凡自然不会不下。
于是他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重重一哼。
竹蜻蜓瞅瞅许山山，再看看林妙芸，摸着下巴好奇问道：“话说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办法的？”
刚才他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林妙芸这个方法还真的挺适合许山山的。
对一般人来说，想要细致掌控真气的办法很多，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用真气模拟万物，从小到大，从宏观到微观。
可这个方法并不适合许山山，因为许山山说难听点就是榆木脑袋，根本做不到将真气模拟万物到栩栩如生的地步。
相反，这种弄成气球的样子就很适合。
球是所有物体中最均衡的东西，从中心点到边缘任意一个地方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因而看似很简单的球，实则非常考验对真气的掌控力度，一旦有一个地方出问题，都不能算作球体。
“咦？从中心点到边缘任意一个地方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好有哲学的真理。”
竹蜻蜓喃喃自语，仿佛发现了什么奥妙。
他决定将这个结论命名为蜻蜓第一定律，传给后世人。
林妙芸低着头，两只食指不停对碰，糯糯说道：“因为哥哥每天都用真气帮我热干头发，我就想着既然这样能有助于掌控真气，那么将真气附着在其他东西上是不是也能？”
“当时隔壁家的小孩子正好在玩蹴鞠，所以……”
竹蜻蜓接过话题：“所以你就觉得将真气模拟成球体也有助于掌控真气？天才啊！”
他不得不承认，林妙芸是一个天才。
准确来说，是一个有好运的天才。
假如那天林妙芸遇见的不是蹴鞠，而是手帕之类的，那这个想法大概率会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只有球体才能做到各方面都均衡。
“你运气真好。”
“不过我可以先恭喜你，你这个想法的确能够帮助到这个大傻个。”
竹蜻蜓略微思索后，说出这句话。
旋即，他对着林凡说道：“小凡，这个方法的确有用，不是在乱教。”
林凡一阵愕然：“怎么你也在帮她说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害她？”
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妙芸什么都不懂就敢乱教人。
说起来他也是佩服自家妹妹。
懵懵懂懂以大周天之境迈入武道之路。
修炼到三境的时候一个武技没学，初学武技就一个不小心突破到第四境，关键是根基扎实，没有遗漏任何一个步骤。
接着呢，乱吃东西，好巧不巧吃得是仙药，还是疗伤圣药，然后“腾”地一下跑到第六境去。
明明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却直接成了第六境修士。
每每想起来，他都觉得好梦幻。
竹蜻蜓耸了耸肩，无所谓说道：“我没有在帮她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凡紧皱眉头：“那只是她误打误撞运气好，下一次她就没这种好运了。这一次不说，下一次要是没这种运气，把人教坏了怎么办？”
竹蜻蜓反驳道：“但是你不可否认这次她是对的，即便下次她错了，那也是下一次的事，人就不应该为没发生的事而去指责别人。”
“况且你为什么只看见她错的样子？不能去看看她对的时候呢？”
“你也说了万一，万一她下次运气好，继续对了呢？”
“我们不应该让明天的雨淋到今天的自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