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瓯的士兵们如同敏捷的猿猴,沿着船梯飞速攀爬,脚步急切,带起的风声都透着一股狠劲。
他们一心想着登上船去搬运粮食,丝毫没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
“放箭!”胡睿猛地大喝一声,声音犹如洪钟,在江面上方炸响。
这一声令下,仿佛触发了死亡开关 。
刹那间,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们纷纷探出身来,动作整齐划一,弓弦被拉至满月,寒光闪烁的羽箭在这一刻离弦而出。
如同一群夺命的寒鸦,划破长空,向着攀爬在梯子上的西瓯士兵疾射而去。
“啊!”
惨叫声瞬间响起,冲在最前面的西瓯士兵躲避不及,被利箭射中,身体猛地一僵。
双手本能地松开梯子,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入江中,溅起大片水花。
后面的士兵见状,惊恐不已,但狭窄的梯子让他们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冲,期望能尽快登上船找到掩护。
“不好,中埋伏了!首领,咱们赶紧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乌城满脸惊恐,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一边急促呼喊,一边伸出手,就要架着译吁宋往后退。
译吁宋脸色阴沉如墨,一把用力甩开乌城的手,双眼瞪得滚圆,暴喝出声: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撤!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攻下他们的船,把军粮抢到手!”
他心里清楚,这两千士兵的生死,他虽会心痛惋惜。
但若是两手空空回部落,没法带回救命的粮食,族中必定人心惶惶。
内乱随时可能爆发,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将士们!都给我听好了!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肩膀上扛着脑袋,怕什么!”
“我就不信秦军能有三头六臂,不可战胜!”
“给我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译吁宋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吼声如雷,震得周遭空气都嗡嗡作响。
言罢,他一马当先,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挥舞着手中利刃,向着敌船奋勇冲去。
乌城看着译吁宋决绝的背影,咬了咬牙,脸上满是无奈与决绝,只能硬着头皮,紧跟其后。
几轮箭雨呼啸而过,尖锐的箭矢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射向西瓯士兵。
然而,西瓯士兵悍不畏死,在凌厉的攻势下,仍有不少人成功登上了船舷。
只是,他们满心期待的庇护所并未出现,等待他们的,是秦军寒光闪闪、锋利致命的武器。
秦军士兵站成紧密的防线,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面对攀爬而上的西瓯士兵,毫不留情。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长刀挥舞间,刀光霍霍,恰似收割麦子一般。
将那些好不容易登上船的西瓯士兵纷纷砍倒,鲜血在甲板上肆意流淌,很快便汇聚成了暗红色的溪流。
但译吁宋与乌城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他们的怒吼和无畏的气势,极大地鼓舞了西瓯士兵的士气。
在他们的带领下,西瓯士兵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地朝着船上攻来,丝毫不惧秦军的凶猛抵抗。
见此情形,胡睿神色冷峻,迅速做出决断,大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