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猛抬头看向他。
在他的点头当中，她一字一顿：
“我能重新活着，你也能，而且我们还不止重新活了一次，而是十五次，至少十五次？你做的梦，和看到的这些画面，都是你以前活着的记忆？”
“我现在是这么觉得的。”祁薄寒说道。“之前我只是怀疑，认为是我脑洞开大了，不确定。”
“可今天我又看到了画面，还能跟之前的梦真联系起来，我现在是坚定的认为我重活了十五次。画面和梦，就是我以前的记忆。”
“也可能我重活了不止十五次，毕竟，以前的记忆绝对不止这些，肯定还有。”
“但按我开车冲进山体滑坡的画面来算，我肯定是活了十五次，因为这些画面，不可能同一世发生。”
“而且梦见你死，又看见你跳楼的画面，还有手术室的画面，应该也不是同一世发生的。手术室和梦见你死这两个应该在同一世。看见你跳楼应该在另一世。”
“只有这样，才没有哪里矛盾的地方，一切也能完全解释的通。”
“所以，”宁染将话接过来，“我应该不止一世又被剧情再次控制？说不定我以前每世，最后都又被剧情再次控制了？”
祁薄寒点头，“我现在将这些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个。之前不太确定，觉得你再被控制的可能性很小，现在我却觉得你又极可能被剧情控制。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宁染立刻就说：
“这好办，我要是再被剧情控制，你就将我关起来，关到我再有自我意识为止。我要是一直恢复不了，你就一直关着我。我要是被剧情控制着自残，你也不许心软，就关着我。”
祁薄寒摇头：
“我不关着你，以前我们活了那么多次，我肯定关过你，但你的结局肯定还是悲惨无比，不然我们不至于活了那么多世，都还在经历这些。”
“这一世，”他接着说，“如果你又再被剧情控制，我会直接立刻解决掉陆铭、沈悦悦、陆志锋等这些人。”
“啊？”宁染呆了一下，“这是小说世界，尤其陆铭和沈悦悦是主角，这本小说就是围绕他们俩写的，他们要是没了，这个世界会崩溃吧？还存在么？”
“我以前也想过，有这个顾虑，但现在我想通了，大不了都玩完。”祁薄寒说的极其平静。
宁染却能感受到这平静之下的疯感。
可知道他活了那么多次，他还亲眼看见了她死过两次的场面，也难怪他现在会这么疯。
她忽然说：“你开车冲进山体滑坡十五次，该不会都是因为我死了，你就要毁灭这个世界吧？所以，你每次冲进山体滑坡之前，可能都先解决掉了陆铭他们？”
“我也这么觉得。”祁薄寒仍旧平静。他不可能在她死后，就立刻去死。
他肯定会先给她报了仇，才去死。
“以前那么多世，我觉得我们肯定是顾虑太多了。”祁薄又说。
宁染难得扬眉：“所以这一世你打算那么快就让大家都玩完？”
祁薄寒难得冷眸里又染上笑意，“说不定我们又能重新开始活着了。我就能再见到你了。”
一个又有自我意识的她，而不是一个只剩躯壳的她。
宁染瞬间默了。
好一会儿，才说道：“真要有那一天，我又被剧情控制了，还恢复不过来，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