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知道,人在本能下第一句说出口的话,永远都是母语。
果然,她最终还是接过去了筷子,然后对我说了声‘谢谢’。
至于谢我的筷子还是谢我的不关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特意多点了几个菜,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吃的很饱。吃饭的时候甚至还有闲心聊了几句,说这边的中国餐馆做的菜味道确实挺地道。
我说比加拿大的强,她说比美国的也强。
嗯,显然我们都不是从国内过来的越南,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异曲同工了。
吃饱喝足收拾完桌子,她问我,早上对她说的那句‘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丽’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她一眼,“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听到那样的答案。”
她却表示不尽然,“你可以说说听听。”
我想了想,然后决定满足她的要求,满足这个漂亮女人的要求。
于是我告诉她说,“你再提枪的话,我就会把刀放在你的两腿中间,横向给你开一刀,这样你就拥有一个十字梅花穴了,我相信肯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当我的答案出口后,她又羞又怒,“你真是个流氓!”
我很诧异,“我是流氓啊,而且我还想掩饰来着,但是你不让啊,你非得追问,你……”
我话都还没说完的,她就丢下一个字答复了我,然后忿忿走进自己房间,徒留那个‘滚’字在房间内徘徊。不过,她的这一个‘滚’字,还是让我联想到了更多。
站在她门口,隔着房门我提醒她,要不要换个地方,这新闻我们能看到,房东一样可以看到。
她的房间内始终沉默,就在我认为她要放弃回答的时候,房门开启了。
她问我,“你有合适的地方吗?”
我要是有合适的地方,我何至于跟她一样找个黑房住下。
但是真正想要安全的话,办法也不是没有。
我告诉她,可以找辆车子,始终移动在路上,而且不要去主路,这就没问题了。毕竟越南不是国内,没有铺天盖地的摄像头,破案基本全靠目击者。
她想了许久,然后皱着好看的眉头问我,“你确定这个方法是最安全的?”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确定的是,总比房东知道她住在自己家里安全。
“她的弟弟可是有先天性疾病,即便她本身是个好人,但为了向征服换取奖励金,把你这个陌生人给随手卖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换我的话,我肯定卖。”
说完,我注视着她,“换你,你卖不卖?”
她没有回答,她回屋收拾她的物品,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事,换谁谁也卖,一边是亲弟弟的性命,一边是陌生人的性命,相当容易选择。
出门后,我用之前在八指公修车场内学的知识,随手盗了一辆皮卡车,然后带着穿了一身男装的余徽上车离开。
对了,余徽,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用她自己的话说,余是多余的余,徽是系琴弦的绳子,合起来就是,多余出来的一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