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对她。
她不要。
卧室里萦绕着她带了哽咽的哀求。
甜腻、悲拗。
“周淮青……”
不同于以往,周淮青无动于衷。
结束后。
周淮青毫不留情地离开。
温黎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点,她顺着墙,背对着周淮青,跌坐在了地上,泪眼婆娑。
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在颤抖,狼狈的样子像朵在雨中垂落的玫瑰。
事情发生在同一个晚上,中间间隔不过几个小时。
周淮青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温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难道就仅仅因为江臣打来的一个电话,他就要这样羞辱她。
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过了今天晚上,她要怎么去面对江臣,江臣又要怎么跟周淮青继续相处。
周淮青站在她身后,温黎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听见他说,“如你所愿,我们的交易到今天为止就彻底结束。”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他说这些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
要结束了吗?
要彻底结束了吗?
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
周淮青说完在原地停留了两三秒,温黎始终背对着他坐在地上。
木然无神。
温黎听见他更换衣服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听见他换好衣服后的脚步声。
在他开门要离去的瞬间,她侧目偏头,瞥见周淮青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柔。
温黎低垂着眼帘,眸色失了最后的光。
摔落在边上的手机屏幕从最中间的位置碎裂。
江臣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打来。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手机的震动声。
温黎扶着墙壁从地上颤颤巍巍地起身,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双目猩红,余泪打湿了她浓密的睫毛,凌乱地粘在一起,额间跟颈后的头发同样凌乱地贴在肌肤上。
周淮青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温黎冲洗干净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下楼。
周淮青站在鱼池前,温黎从他身后穿过过道,就要离开。
周淮青出声喊住了她,抬眼看向旁边放置的一张银行卡。
他说,“那张卡里有两千万。”
温黎不明白他现在给她钱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交易,价码是一开始就谈好了的,并不涉及金钱。
周淮青表示,“算是你这段时间陪我的费用。”
“还有,”他停顿后说,“对你的补偿。”
补偿吗?她不要。
温黎婉言拒绝了他的慷慨,“谢谢,不用了。”
她抿嘴,牵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这段时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