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淮青哥对温黎估计是真下手了,否则余姚好好的费这个心思干什么,也不怕最后查出来牵扯到她头上。”
沈遇之特意找人排查过,余姚跟温黎没有任何关联,交际圈更是天差地别,也没有利益纠纷。
两人唯一的共同交集就是周淮青。
原本很简单——
对情敌或潜在情敌的嫉妒心使然,想要通过这种低劣又极端的方式排除异己。
路瑾琛察觉到江臣的异样,“别乱说,淮青哥跟温黎怎么可能。”
江臣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手上还握着沈遇之的手机。
沈遇之大声反驳,“怎么不可能!”
认为路瑾琛是在质疑他的判断力,沉浸在自己缜密的思维逻辑里侃侃而谈,妄图证明他的观点。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自从温黎回来之后,但凡是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淮青哥,他以前什么时候稀罕过找我们玩啊。”
话音落,一时之间,包厢里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最开始温黎晕倒在蝶庄洗手间,是周淮青碰巧路过送她去的医院。
后来又是接风宴,周淮青不请自来。
还有温黎搬去蓝湾一号时的乔迁之喜,周淮青也来了,还知道她感冒不能喝酒。
包括前几天的露营、房间门口的争吵,温黎还哭了……
种种巧合结合在一起,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
周淮青喜欢温黎,并且很有可能,两个人已经背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在一起了。
沈遇之大手一拍,恍然大悟道,“肯定是。”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推理小天才。
包厢里音乐灯光闪烁,江臣的脸隐在黑暗里,下颚线立体,握着酒杯的指骨间关节冷缩。
路瑾琛泼他冷水,“你想太多了。”
“我觉得其中肯定是有误会,说不定是你弄错人了,根本就不是余姚。”
边说边使了好几个眼色给他,想劝他少说两句。
沈遇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地位跟人脉?”
“……”路瑾琛无语,相当无语。
侧目看向江臣,“再不济也要先问问淮青哥跟温黎,别私下里议论,问问清楚再下结论。”
如果沈遇之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温黎跟周淮青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个时间点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毕竟中途她跟江臣还有个和好如初的桥段。
这对江臣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自己的前未婚妻竟然跟自己的表哥不清不楚搅合在了一起。
沈遇之异常亢奋,“我敢打保票,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猫腻,再说了这种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外人有什么好问的。”
他混迹在交际场上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还有事见多了,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磁场效应。
“你巴巴地去问才讨人嫌呢。”
就算问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告诉你,还不一定会承认呢。
路瑾琛摆烂,“我跟你说不上话,聊不到一块。”
心想还是快闭嘴吧。
沈遇之不屑,扭头跟江臣说,“江臣,我跟你说……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江臣把酒杯往桌面上用力一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