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行无比烦躁,抓了抓头发,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明王府这边江梦行因为明王不得安生,晋安侯府沈策州那边却得到了好消息。
他派人在翰林院找了几日的书籍,终于找到了相关线索。
没有蒋氏所说的什么旧故手册,却有一首关于踏春的诗词,里面提到一个人名,司徒。
这个司徒是何人?
看着古诗两人关系好像匪浅。
这一首诗是用一张小小的纸条写的,夹在了书籍封边细缝中,也难怪新皇的人没有找到。
要不是那本书籍,无意间散落,还真的无法找到。
沈策州夹着这一张小小的纸条,来回反复查看,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一个时辰后,沈策州用力锤了一下发疼发胀的脑袋,让随从备马,他要带着纸条进宫。
依照新皇对赵承煜的仇恨,得到这一张纸条,想来会把这首诗查得仔仔细细。
沈策州一路狂奔至皇宫,凭借新皇赐予的令牌顺利入宫,而后朝着御书房快步走去。
御书房门口,安公公刚好放好茶水退出门外,看到沈策州笑道:“侯爷,您今儿这么这般晚还进宫见圣上?可是查到什么事情了?”
沈策州笑着与安公公行礼:“劳烦安公公通报一声。”
安公公看着这位新贵,自然不会为难他。
安公公拂尘一挥,“侯爷等着。”
安公公进去不消片刻就出来了:“圣上有请。”
沈策州踏入御书房内,对着新皇恭敬行礼,拿出纸条呈现上去:“微臣不负众望,在翰林院翻找几日后,终于有所收获。”
新皇拿着纸条低头看去,等他的视线落在诗句中的司徒二字时,他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做得不错。你带着这纸条来,是想要说明什么?”
沈策州站直身体,缓缓说道:“京城都知道赵承煜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对人冷漠疏离。能被他如此写进诗句中且如此珍而重之地保存。说明这司徒与他是旧友,而且交情十分深厚。如今赵家藏无可藏,微臣猜想,会不会躲在这位司徒家中。”
新皇觉得有几分道理:“这司徒朕认识。你可知这司徒现在所在何处?”
沈策州微微躬身道:“微臣还未查到。”
新皇:“北地。萧慕止封地旁。”
沈策州直皱眉,怎么都在北地?赵家流放于北地,赵承弼出事也在北地,新皇对北地怎会有这般深的执念?
沈策州心中所想不敢说出来,只能斟酌用词道:“那微臣前去北地,查询这个叫司徒之人,若是得知赵家踪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新皇并没有说话,这次沉默许久,沈策州的脚都有点微微发麻,新皇这才下定决心道:“你前去北地,要是遇到司徒,可用刑,不可伤及性命!遇到赵家之人,杀无赦!”
沈策州得到新皇这样的回答,心里就更加疑惑。这司徒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