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被凌华霜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一时语塞。
他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旋即被气笑了:“这三年来,都未出现任何流言,他们深知侯府规矩,哪会犯这种错!”
凌华霜没料到沈策州会为了赵书晴反驳她。
欲要强硬怼回去,想到信纸,瞬间放柔身段,咬唇、眼眶泛红:“所以你宁愿信她不信我?”
沈策州心下一软,可心中愤懑却难消,坐下倒了杯茶。
沉浸在情绪里的他,没留意提壶时凌华霜紧张到藏不住的神色。
凌华霜怕信被发现,得先给他一点甜头,让他离开再说。
她附身,手自然地拍在信纸上,掩盖住痕迹,柔声说道:“这流言确实对侯爷不利。你今夜来我房里过夜,明日好让人传出去,也能缓解一二。不过,策州你要知道,我还是无法与你同床。你会怪我吗?”
沈策州见她如此退一步,不再为难她,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一刻凌华霜的心跳到嗓子眼,她反手握住沈策州的手,拉着他起来,一把扯过他,背对着桌面,用力抱住他。
“策州,给我点时间想想。”
面对凌华霜的服软与亲近,沈策州很受用,连忙称好。
最后沈策州被她好言好语送出霜婳阁。
凌华霜再不敢耽误,忙把信烧成灰烬。
心中叹息,又得想办法把他赶出去。
夜很深了,在余府落脚的赵书晴好几夜未能好好休息,身边堆满医书。
赵承弼情况越发糟糕,赵书晴已经找了好几名大夫一起商讨医治,都毫无头绪。
眼看时间越来越紧迫,赵书晴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又一遍查找医书,想要从中找寻有关信息。
就在赵书晴眉头紧锁,对着医书愁眉不展之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赵书晴警惕抬头,提声唤道:“余老爷?余夫人。”
动静消失,变得一片寂静。
赵书晴缓步起来,不自觉地压低了脚步声,朝着房门走去,猝不及防间,房门被人撞开了。
是余德厚。
他满身是血,像是经过一阵厮杀,他拉着赵书晴就往外跑去。
赵书晴急切问道:“我二哥呢?”
余德厚一边跑一边回答,喘息声沉重:“二少爷我已经派人护送到安全地方,还请小姐放心!”
赵书晴心中皆是忐忑,却又无能为力,回头看去,身后的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余德厚眼见跑不掉,把赵书晴往后藏了藏,握紧剑刃,凝重道:“小姐,我拦住他们,你见机逃跑!”
赵书晴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太过上前,妨碍到余德厚,她略带哽咽道:“好。”
黑衣人们目露凶光,并没有过多言语直接冲上前,对着他们招招致命!
余德厚与其纠缠,赵书晴找准时机逃跑。